错觉 (第2/2页)
姜绝是被憋醒的,意识还不是太清她哼了声想翻身,发现身体被困住了,她动一下就被抱的更紧,眼睛酸涩肿胀她努力睁开一只眼,有东西挡在眼前暗暗的看不清,她收了下手,只略微惊了一下就完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昨天哭得身心疲惫,太累了直接就睡了过去,现在她和姚宴昇躺在沙发上,她被他困在沙发靠背和他身体中间,他右手给她当枕头,左手搂着她的腰,而她蜷缩着左手,右手抱着他的腰,左腿和他右腿贴近,右脚心踩着他的脚背,这种感觉一点都不难受还很舒服,特别是她脚心踩他脚背的感受特别舒适有安全感。
屋里体感微凉他怀里很暖,她贪婪的想要延长此刻的感受,奈何她昨天喝太多水膀胱憋得紧,再不起来要爆了。
她之前的动作幅度有点大,他应该也醒了是能察觉到的,她轻轻的推了下他的肩膀咳了声,他不但没放开还更用力把她往他怀里压。
姜绝拍了下他的手臂出声,“姚宴昇,我想起来”
昨天晚上她哭了好久之后突然不作声,他还以为她可能是呼吸性碱中毒了正担心的查看状况,不想她是睡着了,手还紧紧的扣着他,顺势就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收回了手,缓慢的坐起来让开位置。
得了空姜绝立即爬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觉得难过,怨恨他的认知,特别想骂脏话,又走到他跟前抬腿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姚宴昇还低着头不敢看她脸色,突然被她踢了下以为她是在控诉他的行为,抬头想狡辩,就看到她疾跑进了卫生间,他没敢离开而是等她回来宣判。
临近四点时外面已经不打雷了,但还是下着暴雨刮着疾风。
姜绝出来看他还坐那开口,“你不回去洗漱吗?”
语气里没有任何不满很平和,姚宴昇抬起头看她的脸确认没有不悦,起了身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那边准备了很多食物,你要过去我那边吃吗?或者我拿来你这边也可以”
“我不客气的,那来我这边?”
“好,你等一下,我回去收拾好了搬过来”
第三天,太阳照常升起,蓝天白云的,台风就像是一场错觉没来过一样。
姜绝从落地窗往外瞧,吓了一跳,对面大楼的墙皮都被吹掉了,学校的校名也被吹掉了两个字,路上的街灯倒地树木伏了一路,姜绝去敲姚宴昇的房门,邀他下楼。
到了楼下,眼前的一切更惊心动魄就像世界末日一般,人烟稀少,街上堆杂的各种垃圾和碎片泡在水中,地上半干不干。
俩人去到了社区街道办反应,居民很快都出来了,自发的帮忙收拾街上的杂物,姜绝和姚宴昇还是回到了啼禄小区跟附近的住户一起清理。
这回的台风是南川建省以来最强的台风,登陆时中心最大风力达到17级以上,南川临海的城市海水倒灌,几十万人受灾,房屋树木倒伏无数,只最严重的两个市的经济损失就超了百亿,台风过后也只有少数中心城市恢复了水电,地方受灾严重上面启动了武警加上群众自发组织帮忙,直到两个星期之后全省才逐步恢复。
下午姜绝和姚宴昇在街上帮忙把电锯割下来的树枝抬走时,陈韵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装不知道任由手机在兜里震动,等到第三次的时候,姜绝装不下去了还是接了,话很简单陈韵让她赶最近的航班回北川,她想推脱路段不好去不了机场,就看到了一辆车驰来停到她面前,下来的人是严镖,她只能改口说谢谢,放下手里的东西回楼上简单的收拾了下。
再回到楼下,严镖主动拉开车门,她上车时回头望了一眼一直默默看着她的姚宴昇,什么也没说,就坐进了车里,严镖帮她关了车门,直接出发去机场,路段确实不好,但严镖技术够硬突了过去,上了高速公路,她突然觉得应该跟姚宴昇交代一下的,问严镖能不能调头回去,严镖用不标准的口音回她:“阿妹啊,介四高速公路木能掉头的喔”
姜绝到了北川只休息了一天,就去了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