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零章:出事了!(求月票) (第1/2页)
就在太常寺少卿徐良愁眉不展时,王府大门外却是一片繁华喧嚣,热闹非凡。
藩王府,依龙庭建制减半,却依旧体量惊人,份内院,外院,官舍,藩署,宿卫营
外院,王府侧门大开,不少提前到的宾客,被府中下人引入下榻之处。
这来的宾客,有世家门阀,地方官、江湖门派,气度不一,景象非凡,若是王公贵族,朝廷大臣,入住内院,像徐良,左宗人一般,若是中级官员,有名有姓,势力不俗的洞天福地,安排在外院宾客楼,再次一点,就被统一安排在王府外的官舍下榻。
不同层次的人或势力,有不同的安排,在王府外下榻的,连侧门都没机会进去,这些势力基本上都是一些江湖宗门,地方豪绅。
毕竟,北凉王府天潢贵胄,门楣高着呢,没人会反对什么。
甚至,许多宗门弟子,随着师门长辈受邀前来,看着如此盛景,还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兴奋感。
北凉王,镇守西域,对外打的西域三十六国不敢来犯,武功甚大,堪称人雄,对内却礼贤下士,千金买马骨,在江湖中流传着诸多传闻,引为美谈,诸多江湖人士纷纷前来投奔,由此传出北凉王府门客三千的佳话。
在北凉,许多走江湖的人,在江湖中闯荡博一个名头,就为能拜入北凉王府,成为其中的一位门客!
只是,还真有人不高兴了。
“师父!”
“他们这就是欺人太甚。“
北凉王府西院外,一间官舍里,一位宽脸阔鼻,身体雄壮,面色粗犷的汉子,声音发闷,胸有不平。
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穿月白劲装,背上斜背着一把青峰剑的俊朗青年,眉头隐带一份傲气,没有言语。
在两人对面,一位身穿玄色织金网纹的中年人矗立,身形苍劲如松,面容算不上慈和,浓眉冷肃,自带威严。
正是东玄山律法堂长老韩忠。
说话是二弟子乔浪,月白袍青年是从清风阁赶回来的四弟子沈剑。
韩忠倒是神色平静,“不用发牢骚,有吃的,有住的就可,为师和奇长老过来,本就是走个过场。”
莽汉却不乐意了,“您是什么身份,我东玄山可没招他王府,连门庭都不让进,安排在这院外,外面那些人还不知道会如何乱传。”
“明明是他王府派人来发帖的,如今又是什么意思?”
莽汉说着,冷哼一声。
他东玄山不说是北凉第一洞天,在江湖中也是地位超然,却连外院也没资格进去,下榻在这官舍中,他还记得其他人的诧异眼神,以及窃窃私语的样子。
这明显属于打压了。
四弟子这时候也抱拳,皱眉道:“师父,当时弟子在外,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北凉王素有贤王之称,怎会刻意针对我东玄山?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位四弟子对北凉王的观感不错,虽未曾谋面,但江湖中传着这位贤王的美名。
韩忠听到这话,肃然的眉头挑了挑,看了看自己这位四弟子,
“为师平素教你,听言不如观事,观事不如观行。”
这四弟子听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微变,低下头来,
“弟子受教!”
韩忠目光挪开,目光露出沉吟之色,沉声道,“山主身份敏感,不能跟王府走的太近,派为师和奇长老走个过场。”
说着,他摇了摇头,想不出来他们一行人被安排在外,是上次在山门口自己落了王府几人的面子,下面的人主张,还是那位王爷的意思,
“不管这事是有意也好,还是无意也罢,你们几个行事低调些,为师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
“能呆在房间就呆在房间里,尽量少出去与人打交道,明日观完礼后,咱们就走。”
“是!”
“是!”
两位弟子抱拳,随后离开这里,分别去了自己的房间。
等两位弟子走后,韩忠脸上露出沉吟之色。
正如他所说,上次王府的人上门送拜帖,请山主去观礼,来时不善,还来了一位神秘强者,意图不详,让山主心生顾忌。
本来想着亲身来一趟,前去见见那位北凉王,但议事时,被他和几位长老劝住。
世子新立,身为顶尖龙虎的东玄山主亲身来此,容易被贴上北凉王府的标签,而东玄山身为洞天大派,最忌与藩王走的近。
于是,一番议事后,由他与另一位长老带队,前去观礼。
而他们现在的遭遇,虽不足以扰乱他们的心绪,却难以猜测这背后的心思。
他现在只想早点结束,带弟子回山去。
就在韩忠心中思忖时,耳边蓦然传来鼓点的声音。
“咚、咚、咚”
他抬头朝外看去,从门窗间投下格子般的赤金色光斑。
夕阳西下,凉州城的暮鼓敲响。
窗户外的凉州城上空,夕阳泼金红于天际,晚霞自西向东铺展,一襟晚照。远处祁连山脉,山脊被霞色镀得通体金光,山影愈显苍劲,静静托着漫天霞光。
北边城外,沙漠接天处,晚霞与黄沙交融,昏黄沙粒映着霞色,泛出朦胧金芒,远望如瀚海铺锦,与祁连峰影、天际云霞连成一片。待夕阳沉落,霞色渐褪,远山与沙漠只剩淡墨轮廓,嵌在渐浓的暮色里。
当暮色降临,王府内外,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官舍外,一个个人声响起。
“哈哈”
“王掌门,别来无恙。”
“这是搬山宗的裘宗主。”
“久仰久仰”
“听说外院设了预宴,来去自如,珍馐美酒无数,不如诸位同去聚聚,也顺便认识北凉的诸位豪杰。”
“.”
此类声音,在官舍外,时不时响起。
不多时,韩忠隔壁的一间房门被敲响,
只见一位手拿折扇,背在背后,身穿月白锦袍的俊俏公子,敲了敲门。
此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发束莹白玉冠,几缕墨发垂颊,眼角温润,尽显玉郎风华,好一位翩翩公子。
“吱”
门打开,韩忠的四弟子沈剑皱着眉头现出身来,见来人,眉宇间的傲意消失,换上了浅笑,抱拳一礼。
“我说是谁,原来是陆兄,想不到数日日前一别,又在这里相见!”
来人背着折扇的手从后抽出,翩翩还了一礼,眉眼温润,
“沈兄!”
说着,此人眉头微皱了一下,看了看房间,
“我听说沈兄随着你师父来了王府观礼,在府内寻找,没瞧见你东玄山的踪迹,再托人一打听,竟把你们安排在此处,简直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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