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两弹元勋,不要蛮干啊!(二合一章) (第1/2页)
两位领导就这么坐在方言的诊室门口,身边没有任何随行人员。
也就是说,院里的领导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
方言见状不禁有些犯难,和之前的来访者相比,他们实在低调得过分。
此前接到通知时,方言本以为就算不兴师动众,至少会有工作人员陪同,没想到两人不仅结伴而来,还连车都没坐。
定了定神,方言走上前。
他虽在前世各种报道和书本上见过这两张面孔,却必须按规矩装作初次见面,按照要求,绝不允许询问对方身份,即便待会儿进了诊室,也不能打听具体职位和工作内容,这是必须严守的纪律。
快到门口时,坐着的两位也注意到了方言。
那位长脸谢顶、身着军绿色军装的五十多岁男子,轻轻碰了碰身旁穿中山装的国字脸同伴,无声示意方言来了。
“方大夫吧?”穿军装的男子站起身,朝方言打招呼。
是时候展示演技了。
“您两位……”方言恰到好处的表现出疑惑。
穿军装的男子说道:
“我们是中物院的人,约了时间今天过来找您看病。”
“另外我们还有一些日常医用品的订单,想要找您聊聊。”
方言一听,赶忙上去握手:
“哎哟,是你们呐……怎么就您两位过来的?”
两人都和方言握手后,谢顶穿军装的男人说道:
“这不是单位里的同志都忙嘛,我们两个就过来了,这首都我们也算熟悉,协和也是来过的。”
“轻车熟路的就不用人带路了。”
方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原来如此。”
接着打开门说道:
“那两位请进,我先给领导打个招呼,通知一下您两位来了。”
“要不然他们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行。”两人点点头,跟着进入了方言的诊室里面。
看到方言还要去打水倒茶,两人本来还想拒绝的,结果方言让他们等一下,自己马上就回来。
两人也不好拒绝,只好坐着,等着方言打好水之后再回来。
方言出去过后也没去其他的地方,先把暖水壶里打好了开水,然后回到了房间里给二位泡上茶。
接下来才对着他们说道:
“不知道怎么称呼啊?我汇报的时候也好说的姓氏给领导。”
两人对视一眼,穿军装的中年人对着方言说道:
“我姓朱,他姓邓。”
“其他的,我们就不能说了。”
“明白。”方言点点头。
然后让他们两人在这里喝茶,自己便直接跑到楼下去找院长汇报情况。
听到两人已经到了方言的诊室外边,院长也有些惊讶。
看个病,还流行搞突然袭击了?
于是他跟着方言上了楼。
见到之后,他们明显是认识的,乐呵呵的打了招呼。
院长对着他们抱怨:
“来了也不说一声,还偷偷摸摸的过来。”
穿军装的朱同志说道:
“哎呀,就是过来看个病嘛,而且今天就我们两个人,不用搞的那么兴师动众的。”
“就是……谁想到你还在外边等呢。”一旁的邓同志也说道。
院长摆摆手,对着他们问道:
“上次的方言给你们生产的那些药怎么样?院儿的同志们还算满意吧?”
朱同志说道:
“挺好,已经都发下去了。”
然后还看了一眼方言:
“我们这次来还打算找方大夫定制一批。”
院长一听,这很明显是很满意啊,当即说道:
“呀,是嘛……那中午一起吃个饭?”
面对邀请,朱同志摇摇头:
“算了算了,不吃了,事情办完就得回去,院儿里的各种杂七杂八的报告都还堆着没看呢。”
“我也是,现在还有项目在手里。”邓同志同样如此。
院长听到后点点头:
“行,那我也不留你们了。”
说罢他对着方言讲道:
“方言你瞧完病后,过来通知一下,我找人送他们回去。”
院长对着他们问:
“派个车送你们回去,这总行了吧?”
朱同志说道:
“你看你,搞的这么客气。”
院长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
这时候方言说道:
“院长,要不我送他们两位回去吧?”
院长闻言,想了下:
“……也行!”
朱同志说道:
“不麻烦方大夫吧?”
方言说道:
“不麻烦,我上午就只有你们二位接诊。”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后,朱同志点了点头:
“那行。”
院长听到事儿聊妥了,当即说道:
“好了,你们看病吧,我就先走了。”
两人对着他回应道:
“好,慢走。”
“下回见。”
等院长走了后,方言回到自己的诊台,重新拿了个新的医案本子,这东西待会儿写好了要让他们自己带走的。
写好封皮后,方言对着他们问道:
“两位谁先来?”
朱同志看了看一旁的邓同志说道:
“老邓你先看。”
邓同志点头:
“好,我就不客气了。”
接着他就坐到了方言面前。
方言看着眼前这位,他就是之前自己说的那位遭受过两次核辐射的大佬。
他1924年六月出生在安徽怀宁一个书香门第家庭。
今年1978年4月份,也就是还不到五十四岁。
他从小就展现出很强的学习天赋,5岁开始在北平读小学,1940年前往四川江津国立第九中学念完高中。
1941年考入西南联合大学物理系,毕业后在昆明文正中学和培文中学任教,后担任北大学物理系助教。
1948年秋,进入美国普渡大学研究生院攻读物理学博士学位,仅用23个月就完成博士论文,于1950年8月获得博士学位,年仅26岁,被称作“娃娃博士”。
1950年8月,邓同志谢绝了留在国外的丰厚待遇,毅然回国。
当年,他进入华夏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任助理研究员,从事原子核理论研究。
后面的故事之前就讲过了,在1979和1980他两次遭受到核辐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问题,1985年8月,情况严重选择做了切除直肠癌的手术,之后又进行了两次手术。
1986年4月,他强忍病痛与于同志合作完成了对核武器工程将来规划的《建议书》。
同年7月29日,因全身大出血而逝世,享年62岁。
方言还记得,地球物理学家黄大年曾公开表示,自己的偶像是这位,看到他便能知道怎样才能一生无悔,什么才能称之为华夏脊梁。
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称他为:
“华夏几千年传统文化所孕育出来的有最高奉献精神的儿子。”
他在从事领导研究工作的同时,还先后撰写了有关《电动力学》《等离子体物理》《球面聚心爆轰波理论》等许多讲义,并着手编写了《量子场论》和《群论》等教材,为后续国家培养土生土长的年轻科研人员,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
今天见到这位,方言也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
上辈子在教科书里,在电视剧电影里,在各种国防故事中,都有他的身影。
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这会儿他看起来还很年轻,眼神很有力量,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甚至连科学家常见的眼镜他都没有戴。
视力起码应该很好。
方言定了定神,对着他问道:
“邓同志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胃。”他说道。
“详细说说。”方言拿起钢笔对着他说道。
邓同志整理了下思绪后,说道:
“事情还要从前段时间我从外地回来说起,当时我刚回来几天,就感觉肚子疼,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就知道肯定是在外边喝了冷水惹上虫了,然后我就找卫生所拿了点驱虫药,吃了过后排了好几条蛔虫出来,但是肚子依旧很不舒服看,并且脚上出现了淤血,后来我就去找医生看了下,他们说是过敏性紫癜,给我又开了药,我吃了过后,淤血倒是没有了,但是感觉这肚子上的痛转移到胃了。”
“然后我又去找了医生,他们又给我开了打虫和胃药,吃了过后也没见好转。”
“虫也没出来,胃也还是隐痛。”
“本来我打算再去找医生看看的,结果最近院儿里有人找到这里看过病,说是效果很好,喝了一副药就感觉到效果了,特别是我那个两个搭档,非要让我必须来看看,不来都不行……”
方言停下笔,好奇问道:
“谁啊?”
邓同志说道:
“就是上次找你看过病的,老周和老于,哦,就是和你爸在清华一个班的那个老周!”
方言恍然,笑到:
“哦哦,明白了!”
听这个意思,他们用了自己的药,应该是效果让他们服气了。
接着方言对着他问道:
“您能仔细说说,现在身体是什么感觉吗?”
“就比如平时是什么感觉,吃过饭是什么感觉,是怎么样的痛,刺痛,钝痛?是长时间的痛,还是只是特定时间?或者是突然一闪而过的痛。”
邓同志想了想,说道:
“有些胀,时轻时重,我也没感觉有什么规律在里面,不过吃过饭后痛的会比较明显,疼起来的时候除了胃,还有牵扯到两边肋骨边,不过这也不准,有时候饭前饿狠了也会痛。”
方言点点头,又问道:
“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
一边说他还一边把这些东西都记录在了医案上面。
邓同志说道:
“吃东西不香,不想吃,嗳气,还有感觉莫名的累,睡了一晚上起来都累,以前没有这种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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