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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飞龙在天、洛阳七贵

第一百七十七章:飞龙在天、洛阳七贵 (第1/2页)

新野之西,惨叫声从各处响起。
  
  渤海国契丹族的人一个没能逃走,范乃堂与孟得功沿着白河下游与淮安郡方向收网,抓住几个活口。
  
  大明尊教的教众嚼毒而死。
  
  但东海盟与渤海国人没那么硬气,孟得功将打探到的消息脉络梳理好。
  
  翌日,辰时许,来因去果便呈现在周奕眼前。
  
  看完孟得功给的消息,周奕递给了阿茹依娜。
  
  她随意扫过几眼,就迭好放在一旁,除了乌勒葛,她对东海盟、渤海国之类的事并不关心。
  
  “我本以为善母会来,却叫我大失所望。”
  
  阿茹依娜微微摇头:“你的名声早散播出去,善母素来谨慎,南阳是你掌控的地界,对她来说极为危险,按照她的脾性思考,为了抓我,不值得她亲自冒险。”
  
  周奕顺势道:“那你可以多出去走走,郡城中是很安全的。”
  
  她笑了笑,朝着旁边那堆整整齐齐的经卷示意了一下:
  
  “你说过要整理道家经典,正好我可以帮忙。”
  
  阿茹依娜已看过不少经卷,此刻做这些工作可谓是得心应手。
  
  周奕翻开了一卷崭新道册,上方小字笔锋锐利,一看就是用剑高手所书。
  
  这是彭蒙道书,他是战国时期齐国人,是田骈的老师,属黄老道派。
  
  庄子说:“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彭蒙、田骈、慎到闻其风而悦之。齐万物以为首。”
  
  这道书周奕早就熟读过,挺有自己的思想。
  
  不过庄子认为这帮人算不上“懂得道”,只是对道有所闻。
  
  角悟子师父留下的这卷古籍,有些字迹模糊,还被蠹鱼虫啃过。原籍此刻就搁放一旁,至于崭新的这一册,自然是阿茹依娜誊写的。
  
  连翻几册,都是她的字迹。
  
  昨日回来时她没在作画,便是在整理这些。
  
  “你又帮我省了好些事,放我来做也没这份细致。”
  
  依娜走到他身旁,面带认真之色:“整理经卷倒是没难度,不过你想汇成诸部道藏,这里的书纵然珍贵,但也还不够。”
  
  “江都、东都那边,杨广留了不少。”
  
  周奕翻了翻书册:
  
  “我既然对诸位道门朋友说过,那就不会食言。不过,这东西只能尽力,真要存在缺漏也勉强不得,比如一些原籍还在墓中,总不能把人家的坟都刨开吧。”
  
  她嗯了一声:“你还提过,要编一部融入武道精髓的道典,这我可帮不上忙。”
  
  “还早还早.”
  
  周奕把书放下:“我现在的武学境界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听他说“还早”,阿茹依娜已经期待起来了:“等表哥创功完成,我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
  
  周奕话罢,一旁回纥少女弯眉一笑,抱住他一只胳膊。
  
  “过几日我要去东都,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出去透透风?”
  
  “真的吗?”
  
  “真的。”
  
  依娜心情很好,难得开起玩笑:“你就不怕我与凤姑娘斗剑吗?”
  
  “有什么好怕的。”
  
  周奕信誓旦旦道:“你们早不是我对手,我以一敌二也是绰绰有余。”
  
  她那幽蓝色的眼眸中生出更多笑意:“怎感觉这话中没有多少底气。”
  
  “错,其实是底气十足。”
  
  回纥少女笑着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我要作那幅写生之画,整理道经。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
  
  周奕看了她一眼。
  
  依娜没有任何勉强,也侧目静静望着他:“表哥,我在家等你就好。”
  
  周奕能感觉到,她很享受这份安宁。
  
  接下来五天时间,他多数时间都在小院中。
  
  将坎水罡法与离火剑法传授给夏姝晏秋,指点他们修炼,又与依娜表妹结合智经聊实质精神秘法。
  
  虽说依娜的功力不如他。
  
  但修炼《娑布罗干》许久,初窥实质精神之道,也会从尊教练功者的角度出发,分析周奕的思路。
  
  故而,也让周奕诞生了更奇妙的想法。
  
  除了传武练武,在夏姝晏秋的追问下,他得空便将巴蜀的事说给他们听。
  
  这才发现,两小竟然整理出一册与他有关的笔记。
  
  上面记录了他的各种事迹。
  
  还会区分从外边听来的,以及周奕亲口讲述的。
  
  时光匆匆,周奕的脚步没在南阳停下。
  
  很可惜,杨镇与苏运没回返。
  
  周奕与范乃堂、孟得功小聚一餐,便在离开南阳城的当天去到巨鲲帮分舵。
  
  陈老谋终于从北边襄城郡赶了回来。
  
  见到周奕提剑欲行,陈老谋连转手中锁头,庆幸不已:
  
  “罪过罪过,差一点就错过天师!”
  
  周奕被他逗笑了:“什么事这般要紧,连你老陈都亲自出动了。”
  
  “正关乎天师东都之行。”
  
  陈老谋不卖关子,继续说道:
  
  “自和氏璧出世,天下各大势力齐聚东都,九州各路群雄,四姓门阀,西域塞北,渤海高丽从我收到的消息来看,不只是吐谷浑王子,就连久不出漠北的铁勒飞鹰都来了。”
  
  “哦?”
  
  周奕倒是有点纳闷:“曲傲的胆子这般大?”
  
  陈老谋谨慎道:“天师有所不知,曲傲已出漠北许久,他的第一站,便是荥阳。”
  
  “还真是蛇鼠一窝。”
  
  荥阳是李密的大本营,看来曲傲也被李密争取过去了。
  
  “这李密将天竺妖僧伏难陀认做国师,伏难陀是渤海国的精神导师,从漠北到西域,可谓是无人不知,因此召集了大批外族势力。宇文化及本与李密交恶,此时李密势大,魏郡大军也要避其锋芒。”
  
  陈老谋恨恨道:“这些人觊觎九州之地,将天师当作大敌。”
  
  “南海三仙已在荥阳,还有高句丽的绝顶高手五刀霸盖苏文。”
  
  盖苏文可谓是高句丽第二高手,仅在奕剑大师之下。
  
  这么一大帮人齐聚,周奕也得重视起来。
  
  “还有什么消息?”
  
  陈老谋瞳孔一缩:
  
  “今天下群雄唯以天师居首,东都乃是龙潭虎穴。和氏璧消息一出,天师的死敌恐怕都已等候多时。李密煞费苦心,听说他请妖僧以精神瑜伽术为铁勒飞鹰解脱桎梏。”
  
  “类似这样的人恐怕不少,一入东都,必将恶战!”
  
  “天师要权衡一番,为了和氏璧,是否值得?哪怕它有受命于天的名头,也远不及天师安稳发展一年。”
  
  陈老谋在了解了东都实情后,带着一丝劝解之意。
  
  好虎架不住群狼。
  
  就算是武道大宗师,陷入这种恶劣群战,那也是风险极大。
  
  更别说,东都附近多有军阵。
  
  “放心,我没那么莽撞。”
  
  周奕看向北方:“不过,这和氏璧是武林圣地搞出来的,他们在巴蜀给我找乱子,这次我也不叫他们如意。”
  
  “虽说我有不少仇敌在东都,但人的野心私欲难以控制,他们倘若能铁板一块,这和氏璧我还真不要了。”
  
  陈老谋听到这便知他心中有数,不再掺杂个人判断,继续讲述他知道的事:
  
  “天师此时出发,能赶得上荣府寿宴。”
  
  “荣凤祥?”
  
  “对。”
  
  陈老谋道:
  
  “这荣凤祥最近坐上洛阳帮的龙头宝座,已影响力大增,现又当上北方势力最大的百业社的尊长,更是为虎添翼。他要办五十大寿,估计会引得全城的大人物到场。”
  
  荣凤祥这家伙是辟尘的马甲。
  
  魔门真传道中老君观传人,与左游仙大有渊源。
  
  “可知他突然办寿宴的目的?”
  
  陈老谋无奈摇头:
  
  “这就不得而知了,他与王世充交好,而王世充正与独孤阀斗得厉害,所以对天师来说,这寿宴不算好宴。且城内情况复杂,洛阳七贵,全都搅入乱局。”
  
  与王世充交好?
  
  表面如此,背地里却不见得。
  
  辟尘这妖道,该背刺的时候可一点不手软。
  
  陈老谋见他思索,便继续往下说。
  
  把自己这段时日打听到的消息,详细告知。
  
  东都之乱,远超周奕想象.
  
  陈老谋欲要相送,被周奕劝回去了,又留下一物,让他转送给弋阳郡的松隐子道友。
  
  此物自然与剑罡同流有关。
  
  周奕已尽心了,不过知道秘法与练成秘法,那是两回事。
  
  只盼松道友能得偿所愿。
  
  带着这般念想,周奕朝城北而去,出城没多久,突然看到一道婀娜的紫衣身影亭立在道左。
  
  依娜表妹什么也没说,面含笑意走上前来。
  
  她非是要同行,只叫周奕手中多了一包切好的烧鸭,还有一壶酒。
  
  “表哥,一切小心。”
  
  依娜也不逗留,说完便走。
  
  周奕回头一看,远处夏姝晏秋也在挥手。
  
  他心中温暖,微笑挥手,朝北而去
  
  ……
  
  周奕北出南阳,全走陆路驿道,走过张骞封地“博望”,这里亦是南阳盆地东北的重要门户。
  
  放眼望去,能看到伏牛山和桐柏山夹峙,形成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便是南襄隘道。
  
  是南阳通往中原腹地的咽喉要道。
  
  越过此地,便进入才子众多,人杰地灵的颍川地界。
  
  哪怕是一路游观秋色,驻步野亭,周奕的脚程也是极快。
  
  沿途遇到的商旅马帮,不多时就被他甩在身后。
  
  他一路不停,过叶县向西北再过襄城。
  
  抵达阳翟后,见到有专业团队在一栋大宅前出黑就瞧了一会儿热闹,这家人姓李,竟与赵郡李氏有点关系。
  
  也是本地大族。
  
  没想到,碰到了峨岭口的强人,老家主才五十出头就丢了性命。
  
  峨岭口便是轩辕关,从阳翟向西朝洛阳行进,需要穿越嵩山山脉。主要通道就是这轩辕关。
  
  它是洛阳东南方的重要关隘,连接颍川盆地与洛阳盆地。
  
  天色渐晚,城内客栈全满。
  
  周奕就敲了几家门户,一对老夫妻打开门,见他俊逸斯文,温善和气不似坏人,便让他在家中借宿一晚。
  
  翌日,在房中留了一小块长叔谋碎裂金盾。
  
  出门时,老夫妻叮嘱,说峨岭口有大贼出没,劫财害命,当成雁为阵,不可孤身上路。
  
  周奕谢过好意,却化身孤雁,打了一壶酒,一只烧鹅,撞破晓雾,直往嵩山。
  
  行过一路,见层峦迭嶂,尽披赭甲。
  
  那秋风呼啦啦从周奕耳边过,动静当真不小。就如同铁匠巨锤,锻打山石。
  
  望着一派山色,危崖耸峙如断戟残戈,直刺苍冥,其上松柏虬结,点缀着铁血画卷。
  
  只惜侯希白不在身边。
  
  否则取来笔墨,以此时心境,当有一幅好画。
  
  想来,多金公子见了这幅画,定是酣畅一笑,豪爽掏出重金。
  
  天光大好,周奕眺目在狭道对面的山谷中。
  
  用耳静听,似有兵器碰撞之声。
  
  轩辕关前山道上,松针在一片剑光下簌簌抖落,底下有人哈哈大笑,还有哭泣咒骂之声。
  
  不多时。
  
  “啊——!”
  
  一声嘹亮惨叫传来,光着膀子的凶恶大汉被人一脚踢下悬崖,哀嚎声响彻山谷。
  
  “贼道,你找死~!”
  
  喊话之人头戴一条银箍,右臂赤膊纹着个龇牙咧嘴的狼头,喊话间一发劲,臂膀肌肉鼓起,那条握在手中的长枪立刻洒出枪花。
  
  这四十许岁的汉子背后,还有数十人,一个个散发凶悍杀气,刀斧上无不沾血。
  
  此刻老大打出火气没招呼帮手,他们列阵观望。
  
  对面地上有二十多具尸首,剩余十来人,正围在一块。
  
  不断呼喊当中那口唇发紫之人,显然中了剧毒。
  
  一名少年小道士,约摸十三四岁模样,他正在为那人治毒,小道士眉头深皱,可见能力有限。
  
  与那贼人头领大战的,乃是一个三十多岁,一脸正气的道长。
  
  他的剑法充满刚正之气。
  
  但对手甚强,一时攻他不下。
  
  “潘道兄,这位郭兄就要死了!”
  
  小道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
  
  潘道长听罢,将一身真气注入剑中,刚猛之剑更带一股正气,剑气泼洒开来,且忽变剑法,将贼头逼退十步。
  
  贼头一个踉跄。
  
  他一剑急刺,欲要穿心,对方忙中生细,枪杆朝地上一撑,以一道伤口保住小命,险而又险的避开。
  
  “难怪有胆子坏大爷好事,果然有本事。”
  
  贼头往后跳退,伸手擦向胸口,吐出舌头舔了舔血,脸上带着嗜血之态。
  
  一众手下见状,发出阵阵狞笑声。
  
  潘道长往后一退,运真气在中毒青年心脉周围连按七八下,跟着长喘一口气。
  
  这一口真气消耗下去,中毒青年气息渐稳。
  
  但周围人都变了面色。
  
  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管事把刀一提,周围人都与他一般动作。
  
  近四十条凶悍大贼,一齐压下。
  
  潘师正盯着对方头上的银箍喝问道:“你可是阿保错?”
  
  贼头吃了一惊:“你认识我?”
  
  “臭名昭著,怎能不认识。”
  
  契丹大酋阿保甲有一支精锐鹞军,银箍代表领队的是一级鹞将。
  
  他对这位契丹大酋有印象,面前这贼人与阿保甲长相相像,知道他有个弟弟名叫阿保错。
  
  两人曾因为劫掠财货的分配问题闹翻。
  
  阿保错战败,跟随了沙盗深末桓夫妇。
  
  潘师正又想到,听说这纵横漠北的深末桓、木玲两大盗在飞马牧场殒命,杀他们的人还是还是自己的师叔。
  
  自从夫妻大盗身死,这大贼阿保错便不知所踪。
  
  没想到,竟在此地出现。
  
  听到“臭名昭著”四字,阿保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凶残一笑:“你还算有点见识,不过当着我的面给这小子治伤,不仅解不了我的毒,还大损真元,是否太蠢了?”
  
  潘师正皱眉道:“你为何要对郭家之人出手?”
  
  阿保错一抬长枪:“什么郭家不郭家,哪只羊肥我就宰哪只。”
  
  他斜眼兜着潘师正,等他露破绽再一枪缠住他,不可让这些人走脱。
  
  在山脊上,已有他的手下翻去断后路。
  
  那五十多岁的管事郭从阳颇为硬气,此刻也不畏惧:“胡说八道,商队过境你不拦,偏偏挑我们打杀,既捞不到金银,又有死伤。”
  
  “今天老夫死在这,也要拉几个垫背。”
  
  “潘道长,李道长,劳烦你们带我家公子走吧。”
  
  “老夫来拦他们。”
  
  郭从阳心道今日必死无疑,不如换几人离开,也不算忘恩。
  
  于是将一把大刀使开,凌厉的一扎、一绞,一切,将道旁一株大松树斩断挑来拦路,刀风荡起气劲,威力极大,用的正是五虎断门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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