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边疆大捷! (第2/2页)
“五千铁骑留下镇守,余下大军,即刻行军!”耶律仁先大手一挥,大喝道。
一里、二里、三里.十四里!
“杀!”
“杀!”
行军十四里,东西两翼传来阵阵杀伐声,哀嚎不断。
“禀大人,东西两翼都是骑兵。”
一名辽国骑兵骑行到崖边,粗略汇报了一声,就继续厮杀起来。
或许是两翼战场被拉开的缘故,传来的哀嚎声越来越浅,
“东西两翼,竟都是骑兵?”
这有点出乎了耶律仁先的预料。
按理来说,以大周的良驹数量,骑兵主要还是遍布中军,怎的两翼也都是骑兵?
大军,继续向前行进。
两翼战线拉得很长,沿途金铁交戈之声,不绝于耳。
十七里!
就在大军抵达十七里的那一刻,几名先锋军斥候疾行而至。
“怎么说?”耶律仁先连忙问道。
“谷口,大周布下几万步兵,并在谷口挖了一道三尺深,丈许广的大坑,先锋军慎重观望,未敢冲杀。”
“都是步兵?”耶律仁先抬头,惊奇道。
要知道,常规性的步兵和骑兵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一般来说,步兵和轻骑兵大概是一比五左右的伤亡比;步兵与重骑兵的差距甚至可能是一比十以上的伤亡比。
这也是为何史书上存在着几千铁骑就敢在平原地区冲击几万步兵阵型的缘故。
因为的是真的能赢!
“有一万左右是重步兵”。斥候郑重答道:“其主帅一副意欲谈和的样子,似乎并不想打。”
“一万左右重步兵”耶律仁先“啧”了一声,连连摇头。
重步兵相较于常规步兵而言,要好上不少,但也好得有限。
若是与轻骑兵交战,两者大概可以做到一比二或是一比三的伤亡比,与重骑兵则是一比五左右。
不管怎么说,都是优势他!
要知道,他手上可是还有着一万重骑兵呢!
这一万重骑兵,就算是放在辽国,都是“镇国”级别的存在。
“韩章,未足奇也!”
联想到东西两翼的骑兵布局,耶律仁先暗自称奇。
瞧这样子,竟是把骑兵都安排到了东西两翼,主力军都是步兵?
大聪明啊!
“继续行军!”耶律仁先心头一振,下令道。
面官分南北,就连宰相都有两位,武将之首自然也有两位。
这一仗下来,他怕是得成为真正的“武将之首”,不分南北!
一炷香左右。
“咴——”
“咴——”
相距百丈左右,两军对峙,皆已摆好军阵。
就在这时,大周士卒走近,传话道:“大相公有意谈和,不知.”
“噌!”
一刀划过,人头落地。
“杀!”
耶律仁先拾起腰间弯刀,重重下令。
谈和?
开什么玩笑?
天真!
仅是一刹,大军冲锋。
两千步.
一千步
谷口,韩章、王韶皆是持刀配甲,王韶仔细盯着辽国铁骑与大军的差距。
七百步.
“大相公,差不多了。”王韶提醒道。
“投石车,点火。”
韩章眯着眼睛,沉声下令道。
谈和?
那是他装的!
要的就是辽人果断冲锋!
“呲!”
几十辆投石车,上面整齐的摆好了炸弹,一一被点燃。
几百上千根十几米长的引线,簌簌作响。
雁门谷,马蹄震动,却有一种难言的沉寂。
五百步.
“破鹞军。”
一声大喝,万余破鹞军一步走出,有序射弩。
“啊!”
“哼!”
一阵哀嚎,约莫三五百轻骑兵被射杀。
不过,对于大规模作战来说,三五百轻骑兵被射杀,根本算不得什么。
“杀!”
“生擒韩章者,封侯!”
耶律仁先大吼道。
三百步、两百步
肃杀之气,越来越盛。
“投!”
一声令下,炸弹纷飞。
“这是什么?”
“陶瓷罐子?”
“这不是投石车吗?”
几百陶瓷罐子从天而降,不少辽国士卒暗道不妙,下意识的伸手一挡。
谁曾想,竟然并非是大石?
就在下一刻.
“嘭!”
“嘭!”
“嘭!”
大量的炸弹炸响,谷口都炸得碎石飞溅,擦着便伤,碰着就死。
“啊!”
“救命!”
不少着甲骑兵,竟是被陶瓷碎片破了甲胄,鲜血飞溅,一命呜呼。
更重要的是.
“咴——”
“咴——”
爆炸声传遍几里之广,大地为之大肆抖动。
马惊!
几乎是肉眼可见,不少马匹受惊,下意识的抖动马骨,胡乱冲撞。
一些士卒,竟是就此被撞得半死,亦或是干脆被踩踏而死。
一匹马冲撞,自会惊起其它的马一起冲撞。
并且,非旦是马儿冲撞,就连落马的士卒,也在下意识的往回跑,冲击军阵。
“撤!”
胯下马匹大惊,根本按都按不住,耶律仁先大感不妙,连忙大吼下令。
可惜,马匹一惊,实在太过混乱。
这种几万匹马一起为之惊起的场景,就算是游牧民族,也是闻所未闻,如何能反应过来?
军令,根本传递不下去!
“杀!”
韩章持刀一挥,大喝道。
“杀——”
“杀——”
几万步兵,齐齐列阵,有序推进。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雁门谷北向入口。
“点火。”
两万余步兵猛地现身,顾廷烨握拳一挥,下令道。
十一万大军,有两万左右是镇守在东西两翼,五万余为主力军,两万余堵塞一些小型关隘。
余下的两万,就在顾廷烨手上。
堵门!
“嘭!”
“嘭!”
炸弹声四起,一样的马惊场景。
“杀!”
炸弹!
这种跨时代的军事武器,注定带来一场酣畅的杀戮!
应州,中军大帐。
“多少?!”
耶律洪基面色大骇,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三万死,两万五千余被俘,五千人生还逃亡。”宰相萧乌尔古纳哽噎着,艰难道。
南北面官,两名宰相。
君王御驾南征,两名宰相的责任分配并不繁杂:
一人跟着行军,暂管后勤军政。
一人暂领军政,维持朝政运行。
作为汉人宰相,天然凭添一些忌惮,自然不可能是萧乌尔古纳暂领朝政。
只是,谁承想南征第一仗就败得如此之狠?
仅是一刹,大帐哗然。
六万人,就回来五千人?
“朕的六万铁骑,真的就只回来了五千人?”耶律洪基颤着声音问道。
萧乌尔古纳艰难点头。
这五千人,一部分是本来就驻守在北向谷口的人,一部分是东西两翼的人,以及一部分从峡谷的一些小型缝隙逃走的人。
就那样的战况都能逃得一命,也不知是该说命好,还是命不好?
“真的就只回来了五千人?!”耶律洪基重复问道。
话音中,自有难以掩盖的嘶哑。
大帐上下,齐齐一寂,不敢作声。
“呼~!”
“呼~!”
耶律洪基大口呼着气,无端生汗,长淌不止,似乎就要喘不过起来。
不过,这也不稀奇。
这可是一下子折损五万五千人,甚至还有一万是重骑兵。
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一个封建时代,任何一个封建王朝,一下子少了五万精锐士卒,都是相当沉重的打击。
就算是“千古盛世”,猛地被这么打击一下,也能被硬生生给打废!
当然,盛世之所以是盛世,肯定也有军力的缘故,不可能一下子少五万精锐士卒。
但,由此也不难窥见耶律洪基是何等的难受。
“唉!”
萧乌尔古纳一叹,面有难言的苦楚。
经此一役,莫说是继续为官做宰,就算是安稳致仕,怕也是白日做梦啊!
“六万铁骑,这都能输?!”
“朕的六万铁骑啊!”
“苍天绝我,何其不公?”
一声长啸,耶律洪基目光一滞。
“噗!”
一口鲜血喷出,竟是竟是就此瘫软了下去。
“陛下!”
“陛下!”
一时之间,惊呼不断。
边疆,一战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