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取魂养鬼那些事儿 (第1/2页)
镇公所的灯泡在头顶嗡嗡作响,灯丝晃出昏黄的光晕,把墙上年久失修的裂缝照得像道狰狞的疤。
李宝坐在长条木凳上,后颈的引魂印还在隐隐发烫,像块烧红的炭贴在皮肤上。
张远山蹲在门口抽烟,烟蒂明灭间,他脸上的皱纹被火光扯得更深,活像道刻进皮肉里的符咒。
"那娃娃的案子,我得说道说道。"张远山突然掐了烟,烟灰簌簌落在胶鞋尖,"你们在山上看见的,不过是个引子。"
赵婉儿正给李宝递温水,闻言手一抖,玻璃杯磕在木桌上,溅出的水珠在两人中间洇开个浅圆。
她盯着张远山泛青的下眼睑,喉结动了动:"张叔,您是说...红衣男孩的死,和乾陵那些事有关?"
"先听我把前因说全。"张远山拉过条长凳坐下,膝盖抵着李宝的鞋尖,"法医验尸结果出来了——除了额头那针眼,娃娃身上没外伤没中毒。
红裙子里层有精斑,他娘说他平时爱穿女装自个玩,结论是自虐性窒息,自缢。"
"放屁!"李宝猛地攥紧桌沿,指节发白,"我亲眼看见他手抬起来指方向,脚腕的血字亮得像烧纸!
自缢的人能有这邪性?"他后颈的印记跟着情绪翻涌,烫得他下意识去摸,却被张远山一把拍开。
"镇上的人也不信。"张远山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到夹着草叶的那页,"我问过守山的老周,那天来围观的人堵了半条山路。
有个卖凉粉的老婆子拽着警车哭,说她孙子也穿过红裙子玩,哪回不是摔得膝盖青肿就知道疼?
这娃娃吊了半宿,脚尖都碰着凳面了,要真自己往上够,早该蹬翻凳子掉下来。"
赵婉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辜登会被架上救护车时的哭嚎,那声音像根带刺的绳子,此刻还勒在她喉咙里。"那...民间怎么说?"
"说他是至阴之魂。"张远山的声音突然低了,像有人把灯泡的亮度调暗了,"红裙属火,泳衣属水,脚腕'戊'字属土——水火土三行锁魂,再用针引魂。
那针眼不是普通的针,是养鬼人用尸油泡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骨针,专抽生魂里最纯的那缕。"
李宝后颈的灼痛突然加剧,他想起手札里袁天罡写的"守墓魂者,阴阳交泰",喉结滚动:"分魂?"
"对,分魂。"张远山的手指在桌面敲出细碎的响,像在拨弄算盘,"至阴之魂最是难得,可单取一魂容易散。
养鬼人就先分三魂,用三行器物锁了,再用骨针抽最后一缕主魂。
这样三魂归位,主魂镇底,养出来的鬼才听话,才...能替人办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赵婉儿觉得后脊梁发冷,她伸手去够李宝的手,却发现他的掌心全是汗。"那...那匡志均的魂被取了?"
"取了。"张远山盯着窗外的夜色,山风卷着荒草叶打在玻璃上,"他娘哭他怕黑,可养鬼人要的就是这股子怕。
越怕黑的娃娃,魂里的怨气越纯。
等怨气抽干了,再用主魂镇着三魂,那鬼就成了个没脾气的提线木偶——要它替人挡灾,要它替人索命,都行。"
"那为什么还要分魂?
直接取主魂不行么?"赵婉儿的声音发颤,她想起刚才在破屋里,匡志均脚腕的血字亮得像团火,"要是三魂散了,主魂不也得跟着散?"
张远山突然笑了,那笑比哭还难看:"小丫头片子倒挺会琢磨。
高人说过,分魂是为了'炼'。
三魂在器物里受着五行煎熬,主魂在骨针里吸着怨气,等三魂熬得没了脾气,主魂吸得够了分量,再合到一块——那鬼就不是普通的鬼了,是团能藏在人影子里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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