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胆大包天 (第1/2页)
这官职简单来说起草诏书,天下兵马副大元帅,宰相。
枢密院是最高军事机构,副使就是二把手,虽然是二把手,但陈家大哥以前是枢密使,只是十多年前去世了。
但这个地方全是门生故吏,说白了老陈家是军方一把手。
参知政事,就是以其他身份代宰相职责,也就是说副丞相。
也就是说陈尧佐是军方负责人加副丞相。
这位可以说是目前官场上最位高权重的人,他的进步阶梯无非就是还有一步,那就是正式执宰天下。
所谓出将入相,他目前入了一条半的腿了。
其实,陈尧佐来探查章旷的立场,还有一个原因。
自古以来,汉唐之际,历朝历代的强臣,都是出将入相。
而今陈尧佐只差一步了。
在陈尧佐之前,开国之时当然有很多出将入相的例子。
如今很久不打仗了,陈尧佐依旧能出将入相的话,那可能就会形成一种不成文的传统,以后真正宰执天下的人,必须要或者说大部分要有军方背景。
如果陈尧佐失败了,而且并没有一个人能够接班。
那么,宋开国以来那股武运,就散尽了。
章旷隐约感知到了陈尧佐的意思,只是杨景宗不知道罢了。
章旷:“你可以跟他说,我帮不了他太多。”
杨景宗有点不满,帮不了太多,怎么交差?
不过杨景宗马上就琢磨了过来,帮不了太多,就是愿意帮的意思,怎么不能交差?
其实章旷知道,陈尧佐成不了事儿,整个大宋就没有会打仗的名将,名将都没有,更别说更上一层的天才军事家和名帅了。
没有名将,军方内部树不起大旗,任何人用军方两个字在朝堂争斗,都只是为了往上爬而已,根本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事实上陈尧佐在历史上在这一年几经波折,最后还是败退了的,几年后才二次拜相,但这种政局下,离开中枢几年就已经失去了自己斗的资格。
二度拜相,也只是成了别人的挡箭牌罢了。
章旷还是愿意帮一帮的,至少陈家三兄弟是读过兵书有武人思维的。
杨景宗看向章旷:“那第三件事情呢?”
第三件事情,就是杨太妃的问题了。
头两件事情,都是小事情,或者说不值得多拉扯的问题。
第三个问题就值得说道了。
章旷:“我在东京无亲无故,无论为谁效力,又有什么用呢?”
杨景宗一听章旷拒绝了,皱起眉头。
但这么多年身居高位,再笨也学会了,杨景宗下一刻猛然间悟了章旷说的话的意思。
章旷不是说自己无儿无女给谁效力都没意义为什么要给谁效力呢。
而是说效力就免了,但如果大家要当亲戚的话,那就能出力了。
当亲戚?
大家都是成都来的,在别人眼中天然就是一党。
要拉亲戚关系?认义子?
听说过妃子认亲的,那是因为没有亲族在京城住着没有人帮扶而来苦闷。
哪有皇太妃认义子的?
另外现在大家正在斗,虽然杨太妃这边形势不太好,但最次都能斗出个皇太后的尊号。
毕竟刘娥对属下非常好,她的遗诏,太多人愿意出力了。
所以,大家斗的关键是,杨太妃要不要掌握军政大权。
第二是杨太妃要不要继续垂帘听政。
这两点才是关键。
所以,马上杨太妃就是杨太后了。
太后突然认个儿子?
就是帮皇帝认个弟弟呗?
别说章旷一个状元,就算是最近十期状元合起来,都没有这个资格。
听了两次章旷的话里有话,杨景宗多想了一下。
明白了:“好胆!”
章旷狐疑,我想要和杨太妃认个远房亲戚,有何难?
大家都是成都人,就说章家杨家是远亲,有什么问题吗?谁会去查?
再说了就算去查,那查出来也必然就是远亲,大家都是成都本地人,祖上谁没通过婚啊?
而杨景宗想的是:狗日的他居然盯上公主了。
章旷要是知道,一定会:我哪儿知道杨太妃还有个女儿?我可没说!
杨景宗起身:“你的话,我会带到的。”
说着,杨景宗丢下一个令牌:“皇城司行长令。”
所谓行就是快行,也就是传递命令的。
而行长就是传递命令的,但品级比快行高,令牌更高级。
章旷乐了:“我也是混上当行长了。”
杨景宗:“不是真让你当行长,如果有事要在天下行走,就出示令牌。”
“当然,一旦你出示令牌,很快附近的皇城司成员就会找到你帮你办事,如果发现你是干为违王法的事情,可是会清理门户的。”
章旷收下令牌:“没问题。”
杨景宗都要走了,又回头:“你写的那个书,反正我也是要查的,不如直接给我一套?”
章旷的书,都已经印刷了,只是一直没拿出去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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