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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霜刃初试

第一章 霜刃初试 (第1/2页)

穿成侯府假千金的第一百天,府里的风言风语忽然密集如毒蜂。
  
  贴身丫鬟秋棠颤抖着转述市井流言:“他们说小姐落水后得了失心疯,克亲克运……”
  
  我面无表情擦着特警匕首,窗外柳氏的心腹嬷嬷正阴冷窥伺。
  
  整理生母遗物时,半件褪色旧衣散出奇特药香——这绝非一个普通姨娘该有的东西。
  
  侯府嫡女凌雪戴着价值连城的暖玉经过,我体内蛰伏的气流却突然躁动。
  
  这深宅的网,是时候撕开一角了。
  
  腊月的寒风刮过武安侯府高耸的青砖墙头,呜咽着钻进偏僻小院每一个缝隙,卷起地上薄薄的残雪。天光吝啬,灰蒙蒙地压下来,衬得这方窄小的天地愈发逼仄清寒。
  
  凌薇却在这片冻土之上腾挪辗转。
  
  没有前世特种训练营里沙袋沉闷的撞击声,也没有战友粗重的喘息与呼喝。只有她自己,在积了薄霜的枯草地上,将一套精简到极致的近身格斗术打得行云流水。拳风破开冷冽的空气,带着一种近乎凶悍的短促劲力,腿影扫过,地上的碎雪被卷起又落下。汗水浸湿了单薄的中衣,紧贴着她削瘦却蕴含着惊人爆发力的脊背,每一次呼吸吐纳都带着灼人的白气,仿佛要将这院里的阴寒撕开一道口子。
  
  汗水沿着额角滑落,刺得眼角微疼。
  
  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凌薇一个干净利落的收势,胸膛微微起伏,指尖却带着细微的、力竭后的颤抖。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那点因剧烈运动而激起的锐利锋芒迅速沉淀下去,重新变回一片深潭般的平静,映着这方破败小院和灰蒙蒙的天。
  
  一百天。距离她在这个名为“大胤”的陌生时空醒来,顶着“武安侯府庶出二小姐”这个尴尬名头,已经过去了一百个日夜。从最初高烧不退、意识混乱的“落水后遗症”,到被迫接受这具身体残留的、属于真正“凌薇”的破碎记忆碎片——不受宠的姨娘所生,在侯府如同透明尘埃般的存在,以及那场最终淹死了原主、疑点重重的“意外落水”。
  
  “呼……”凌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白色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她走到院角那口孤零零的水井旁,摇动辘轳,冰冷的井水被提起。她掬起一捧,狠狠泼在脸上。
  
  刺骨的寒意瞬间激得她一个激灵,也彻底浇灭了心底那丝翻腾的躁郁。
  
  水珠沿着她苍白却轮廓清晰的下颌滴落。凌薇直起身,目光扫过这方囚笼:低矮的院墙爬满枯藤,墙角堆着些无人问津的杂物,几间厢房的门窗都有些破旧,在寒风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这就是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也是她目前唯一的据点。
  
  “小姐!您怎么又用冷水洗脸!这要是再病了可怎么得了!”一个穿着半旧青袄、身形瘦小的丫鬟端着个粗陶碗,急匆匆从唯一一间还算齐整的厢房里跑出来,正是凌薇的贴身丫鬟秋棠。她脸上满是焦急,眼底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凌薇接过秋棠递来的粗布巾子,随意擦了擦脸:“无妨,习惯了。”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秋棠看着她平静得过分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手里的陶碗往前递了递,小声道:“小姐,快趁热喝点粥吧,暖暖身子。”
  
  碗里是稀薄的米粥,几乎能照见人影,飘着几片蔫黄的菜叶。这是她们主仆二人今天的早饭,也是每天的常态。
  
  凌薇没说什么,接过来,指尖触到碗壁,温吞吞的热度,聊胜于无。她靠着冰冷的井台边缘,小口啜饮着寡淡的粥水。目光却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过小院那扇虚掩的、通往外面夹道的木门。
  
  门缝外,一点深青色的衣角,像毒蛇般一闪而没。
  
  柳氏的人。凌薇垂下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嘲。侯夫人柳扶摇,原主记忆里那个永远端庄温和、实则掌控着整个侯府后宅生杀大权的女人。原主的死,那场“意外”,背后都隐隐绰绰晃动着这位正室夫人的影子。自己这“死而复生”的一百天,对方按兵不动,如今,终于要开始了吗?
  
  “小姐……”秋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绞着手指,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奴婢…奴婢今早去大厨房领份例时,听…听见几个婆子在嚼舌根……”
  
  凌薇喝粥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她们…她们说……”秋棠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哭腔,“说小姐您落水后……得了失心疯,性情变得暴戾乖张……还…还说您对刚回来的真千金凌雪小姐心怀怨恨,是…是克亲克运的不祥之人……府里最近不太平,都是因为您……”
  
  一股寒意,比腊月的风更刺骨,倏地钻进了秋棠的骨头缝里。她下意识地噤声,惊恐地看向自家小姐。
  
  凌薇依旧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喝着碗里最后一点粥。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投出一小片浓密的阴影,遮住了所有可能的情绪。只有握着粗陶碗的手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
  
  终于,碗底空了。凌薇随手将碗递给秋棠,动作平稳,不见一丝波澜。
  
  “还有呢?”她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像在询问天气,却让秋棠猛地打了个哆嗦。
  
  “还…还有……”秋棠的声音抖得更厉害,“奴婢回来的路上,在…在二门那边,又听见两个外院的小厮…在说…说…说这些闲话,连…连府外都有了!说…说小姐您…您被水鬼缠身,邪性得很,连…连南城茶楼里说书的,都…都隐约在编排……”
  
  凌薇缓缓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秋棠预想中的愤怒、委屈或是惊惶。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平静得近乎诡异。那双眸子,黑沉沉的,像是结了冰的湖面,清晰地倒映出秋棠惊惧不安的脸,也映着这方破败小院灰蒙蒙的天空。
  
  “哦?”凌薇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一把淬了寒冰的利刃,无声地出鞘了一线。“传得……还挺快。”
  
  柳扶摇,你终于忍不住了?凌薇心中冷笑。用流言杀人,钝刀子割肉,毁人名节,断人生路,果然是内宅妇人最拿手的好戏。失心疯?性情暴戾?克亲克运?对真千金心怀怨恨?好一套组合拳。不仅要把她钉死在“疯癫”的耻辱柱上,彻底断绝她未来任何联姻的可能,更是要将她与整个侯府的“不宁”绑在一起,成为人人厌弃的祸源,为后续更直接的“清理”铺路。
  
  这风,是从侯府内宅刮起,借着柳氏掌控下人的力量,迅速席卷,然后被有心人散播到市井之中,再借由那些三教九流之口,加倍地污秽、扭曲,最终形成一股能彻底淹没她的恶浪。
  
  “小姐!您…您别听他们胡说!奴婢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秋棠看着凌薇平静得可怕的脸,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都是那些黑心肝的在造谣!您…您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啊!”
  
  凌薇的目光落在秋棠因恐惧和担忧而剧烈颤抖的肩背上,那点冰冷的锐利微微敛去。这个丫鬟,是原主生母留下的,也是这府里唯一真正关心“凌薇”死活的人。胆小,怯懦,但忠心。
  
  “起来。”凌薇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几分刚才的迫人寒意,“跪着做什么。”
  
  秋棠抽噎着,不敢违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随他们。”凌薇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只记住,在这院里,该做什么做什么。听到什么,回来告诉我便是,不必害怕。”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院门,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外面那些窃窃私语、投来异样眼光的魑魅魍魉。
  
  “这风,才刚刚开始刮呢。”她低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秋棠无法理解的笃定和一丝……冰冷的期待?“让他们刮。我倒要看看,最后,这风会掀了谁的屋顶。”
  
  秋棠茫然地看着自家小姐,只觉得小姐的眼神深得像井,明明平静无波,却让她莫名地感到一种沉重的、山雨欲来的压力。
  
  凌薇没再理会秋棠的惶惑,转身走向自己居住的那间最为破败的厢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淡淡霉味和陈旧木质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阳光透过糊着厚厚高丽纸的破旧窗棂,吝啬地投下几道昏黄的光柱,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房间简陋得可怜。一床、一桌、一柜,都是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旧物,漆皮剥落,露出里面暗沉的木头。桌上放着一盏缺了口的油灯,一个粗陶水壶。唯一的“奢侈品”,是角落里一口蒙尘的、不大的樟木箱笼,那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凌薇走到箱笼前,拂去上面的浮尘。锁头早已锈蚀损坏。她掀开箱盖,里面只有几件半旧的粗布衣裙,颜色黯淡,针脚粗糙,是姨娘和不受宠庶女的份例。最底下,压着一个小小的、褪了色的红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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