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神秘令牌 (第1/2页)
看到这个字,姜恪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
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眼眸,此刻变得无比凝重,深邃得如同眼前的夜。
一股寒意,比这北地的夜风更甚,悄然爬上他的心头。
雍王府,书房。
天色已从墨黑转向了鱼肚白,微弱的晨光试图穿透窗棂,却被房内通明的灯火拒之门外。
姜恪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玄黑色的令牌。
令牌入手冰冷,那份沉甸甸的质感,远超寻常金铁。灯火下,那个古朴的“绣”字,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要将人的心神都吸进去。
赵云澜和高顺已经带着部队清理完战场,回营休整。而这间书房里的气氛,却比古庙血夜更加凝重。
门被轻轻敲响,苏清晏一袭青衣,快步走了进来。她显然是接到了紧急传讯,连夜赶来,一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也略显凌乱,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殿下,您这么急召我来,是古庙那边……”
她的话音在看到桌上那枚令牌时,戛然而止。
一瞬间,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四海阁少阁主,脸上血色尽褪。
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精明与智慧光芒的眼眸,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都在发颤。
“这东西,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姜恪没有回答,只是将昨夜发生的一切,从设局伏击七皇子的杀手,到那支神秘部队的出现,再到对方不惜代价回收同伴尸体的决绝,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
他的语调很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每一个字都让书房内的温度又降低了几分。
苏清晏静静地听着,脸色愈发苍白。
等到姜恪说完,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的寒意一并排出。
“殿下,这次的麻烦,可能比您想象的要大得多。”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姜恪抬眼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四海阁的情报网遍布天下,但关于这枚‘绣’字令牌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语,而且每一条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禁忌。”
苏清晏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数十年来,江湖、朝堂,乃至一些藩王,都曾有人试图追查这股神秘力量的来源。但所有深入调查的人或势力,无论强弱,都在极短的时间内……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悬在所有人的头顶。这代表着一股凌驾于所有王公大臣,甚至凌驾于皇子之上的恐怖力量。”
姜恪陷入了沉思。
他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与烛火跳动的哔啵声交织在一起,敲打着两人紧绷的神经。
一个个线索在他脑中飞速串联。
“他们的训练有素,远非寻常王府私兵可比,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军阵素养,只有最精锐的禁军才能拥有。”
“他们行动果决,不惜代价也要回收同伴的尸体,甚至为此可以放弃任务。这不是为了掩盖他们属于哪个皇子,而是为了掩盖他们的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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