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二三文学 > 权臣西门庆,篡位在红楼 > 第124章 林大人的欣赏和招揽

第124章 林大人的欣赏和招揽

第124章 林大人的欣赏和招揽 (第1/2页)

然而,林如海毕竟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手。他深知“郡王之后”这层身份的分量,也明白王三官既然当众叫出这声“义父”,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场拂袖。
  
  无论如何,既然有这个“郡王外甥义父”的身份挂着,那就必须给予表面上的承认和礼遇。
  
  他迅速收敛了那一闪而过的异色,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温文尔雅的浅笑,对着西门庆也拱手还了一礼,语气平和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哦?原来是西门……大官人。不必多礼。”
  
  这声“大官人”的称呼,客气中透着距离,远不如对王三官时那份基于宗族和礼法的认可。西门大官人不以为意,倘若能如此就被高看,那反倒是轮到自己该惊恐了。
  
  脸上笑容丝毫未变,微微行礼。
  
  林如海受了西门庆的礼,见他揖得虽深,动作也标准,但那腰杆子挺得笔直,眼神不闪不避,透着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劲儿,竟无半分寻常乡绅乃至下级官员见自己时那骨子里的畏缩与谄媚。这份气度,倒像是与自己站在了平等的位置上论交。
  
  “咦?”林如海心中微讶,不由得将那商人打扮的西门庆又仔细打量了两眼。此人,倒有几分书生意气的骨架子…这份沉稳与隐隐的自持,反倒让见惯了阿谀奉承的兰台大夫,莫名地高看了他几分。
  
  林如海不再看西门庆,目光转向周围依旧恭敬侍立、等候指示的知县李达天、守备周秀等一众官员。
  
  他微微提高了声音:“李县尊,周守备,夏千户,还有诸位同僚、乡贤,今日有劳各位远迎,林某心领了。诸位皆是公务繁忙之人,不必再陪着林某了。各自回衙署处置公务要紧。”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有些迟疑。李知县忙道:“大人初到敝县,下官等理当……”
  
  林如海轻轻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微笑:“李县尊好意,林某知晓。只是林某此行,本意是旧地重游,略作停歇,并非公干。若因林某一人,耽误了阖县公务,反为不美。诸位请回吧。”他语气虽缓,但那份久居上位的威仪自然流露。李达天等人不敢再坚持,只得躬身应诺:“是,是,谨遵大人吩咐!”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有些迟疑。李知县忙上前一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躬身道:“大人体恤下情,下官等感激不尽!只是……大人一路舟车劳顿,驾临敝县,实乃阖县荣幸。”
  
  “下官已在县衙备下晚酒一杯,并邀了本县几位德高望重的乡贤作陪,一则聊表地主之谊,为大人接风洗尘;二则……也好让阖县士绅瞻仰大人风采,聆听教诲。万望大人赏光!”他姿态放得极低,话语也说得圆滑漂亮,将一场官场应酬硬是说成了士绅求教的雅事。
  
  守备周秀、千户夏延龄等人也纷纷附和:“是啊,大人,李县尊一片诚心,还请大人莫要推辞!”“下官等也好借此机会向大人讨教。”
  
  林如海闻言,脸上那温和的笑意不变,眼神却微微沉静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并未立刻回答李知县,而是先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官员士绅,那目光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喧嚣的码头瞬间又安静了几分。
  
  他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朗平和,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李县尊及诸位同僚的美意,林某心领了。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几分郑重:“朝廷律令,自有明训:凡钦差、巡按、御史等官,奉旨出巡地方,务须以公事为重,不得轻率接受地方有司及士绅铺张迎送、大排筵宴,以免滋扰地方,徒耗民力,更恐有损朝廷清名、御史风宪。此乃祖宗成法,林某身为兰台属官,尤当以身作则,岂敢因私废公,带头违例?”
  
  这番话一出,李知县等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额角甚至渗出了细汗。他们当然知道有这些规矩,但官场积习,向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尤其是对上峰钦差,哪有不巴结的道理?
  
  可如今林如海把朝廷律令、祖宗成法、御史风宪这些大帽子一顶顶扣下来,谁还敢再劝?那不是明摆着让林大人犯错误吗?
  
  李知县连忙躬身,连声道:“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糊涂,下官糊涂!只想着尽地主之谊,却险些忘了朝廷法度!大人清正廉明,实乃我等楷模!”
  
  周守备、夏提刑等人也赶紧跟着表态,心中却是暗暗叫苦,知道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林如海见众人服软,神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下来,目光转向一旁因方才“舅老爷”要“探望”而兀自激动不已的王三官,温言道:“律法虽严,人情亦不可废。说来也巧,适才方知小王招宣乃我九牧林家六房之后,又与故郡王宗室结亲,算起来也是宗族至亲。”
  
  “既然在此相遇,林某今晚便到府上叨扰一顿便饭吧,一则探望令堂,二则也算是一家人小聚,叙叙家常,既不违朝廷法度,也全了亲谊之道。不知可方便?可会打扰府上清净?”
  
  “方便!方便!绝无打扰!”王三官儿一听这话,简直比天上掉金元宝还高兴!他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差点又要跪下,
  
  “舅老爷肯赏光驾临寒舍,那是阖府的荣耀!是甥儿天大的福分!家母和甥儿求之不得!只怕……只怕寒舍简陋,慢待了舅老爷……”他语无伦次,脸上因狂喜而涨得通红,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林如海微微一笑:“无妨,家常便饭即可,不必拘礼。”他随即又转向李知县,仿佛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对了,李县尊,林某初来乍到,对此地风物变迁已不甚熟悉。府上既是旧地重游,也想听听此间掌故。不知贵县可否派一位熟悉本地旧事、行事稳重的乡绅,晚间也一同到王府,也好在席间略作解说?”
  
  李知县正为没能安排上接风宴而懊恼,一听林如海主动要人,立刻精神一振,这可是弥补的好机会!他脑子飞快转动,盘算着派哪位心腹乡绅去最合适。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推荐人选,一旁的王三官早已按捺不住!
  
  “舅老爷!”王三官儿抢着大声道,生怕这机会被别人抢去,“我义父便是土生土长的清河县人!在这清河县里,上至官衙府库,下至街巷闾里,几十年来的大小事情,就没有我义父不知道的!而且义父为人最是稳重周全,最是妥当不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西门庆使眼色。
  
  西门大官人心中点头,倒没有白教育他。今天王三官儿从跪下到说话,全由大官人一手包办教导。
  
  如今王三官儿这台阶递得及时!他立刻再次越众而出,对着林如海深深一揖:“大人若有用得着学生之处,愿效犬马之劳!学生虽才疏学浅,但生于斯长于斯,对本县旧闻轶事、风土人情,确也略知一二。”
  
  林如海看着西门大官人,便顺水推舟地点点头:“嗯,大官人既是小王招宣的义父,又熟悉本地,那便一同来吧。有劳了。”
  
  “不敢!”大官人沉声道,不卑不亢。
  
  如此做派,林如海心中又高看一眼。
  
  李知县见林如海已自行安排妥当,虽有些遗憾不能安插自己人,但好在西门庆也算自己人,也只能连声称是:“西门大官人确是最佳人选!大人思虑周全,下官佩服!”
  
  林如海不再多言,对李知县等人略一拱手:“如此,诸位便请回衙理事吧。”说罢,当先迈步,沿着码头向城中走去。
  
  这一群人煞费苦心巴结林如海,与林如海自家抬脚去那王招宣府上,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前者好歹是白捡的便宜,不消自家破费一个铜板,还能在人前露个脸,指不定祖宗坟头冒青烟,就撞着一步登天的造化。
  
  那李知县、周守备并一干跟班、豪绅,眼巴巴望着那身刺眼的猩红官袍进入轿中,被西门庆、王三官一左一右骑马夹裹着,渐渐远去了。众人心里头,恰似打翻了酱醋铺子,又像是吞了二十五只耗子——百爪挠心!酸、咸、苦、辣,一股脑儿涌上喉头,噎得人眼珠子发红。
  
  这一伙官儿并豪绅,费了多少心机,熬了多少灯油,好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来这位位高权重的钦差老爷!谁承想,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
  
  做官的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恨不能钻天觅缝往上爬?常言道得好:“贵人阶前一句话,强似寒窗十年熬!”能得到这位兰台御史、盐院林大人在御前或吏部随便美言几句,顶得过在清河县做十年兢兢业业的“父母官”!升迁调任,很可能就在贵人一言之间
  
  那些豪绅富户,更是心头撞鹿,眼热得能喷出火来!往常巴结个七品知县、五品守备,不过是图个平安无事,或捞点蝇头小利。可眼前这位林大人是何等样人?那是握着天下盐课命根子的巡盐御史!他老人家指甲缝里随便漏下一点盐末子,就够寻常小户人家吃香喝辣,传上八代也吃不完!
  
  别的休提,单说那“盐引”一桩,便是能供几代人躺着吃、睡着喝的泼天富贵!
  
  这盐引乃是官府发给商人运盐贩盐的凭据,活脱脱就是聚宝盆的钥匙!
  
  商人先得把成堆的粮草或白花花的银子孝敬给盐运司衙门,才能换来一张盐引。
  
  再凭这引子,到指定盐场支盐,运到指定地界发卖。这一转手,何止是十倍百倍的利?真真是点石成金!
  
  可恨官府发放盐引常有限数,支盐兑付又惯会推三阻四,拖得你哭爹喊娘。若能得林大人青眼,将手头积压的盐引早早兑了现,或是额外多批几张新引……嘿!那白花花的银子,怕不似黄河决了口,滚滚而来?何止万两!这分明是活财神爷点化!
  
  可如今呢?煮熟的鸭子飞了!天大的富贵,竟被那半路杀出来的“舅老爷”王三官儿给搅了局!更可恨的是,所有好处、所有亲近的机会,似乎都让那西门庆大官人给搂进了自家口袋!
  
  他一个商贾,仗着认了个不争气的“郡王之后”做干儿子,竟攀上了这等通天的高枝!此刻跟在林大人身边,俨然成了心腹向导的模样!
  
  别的不消说,单看眼下这光景,清河县地面上,从今往后,还有哪个官吏敢低看那西门庆一头?他原本就有钱有势,结交官府,横行乡里,如今背后又隐隐戳着一位手握盐课重权、深得帝心的兰台御史!这气焰,怕不是要直冲霄汉?
  
  莫说寻常官吏,便是李知县、周守备这些正印官,日后见了西门庆,恐怕也得陪着三分小心,七分笑脸,再不敢像从前那般随意呼来喝去了!这西门大官人,从今往后,在清河县真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众人心中各自打着算盘,有懊恼错失良机的,有嫉妒西门庆好运的,有盘算着如何通过西门庆再去巴结林大人的,也有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码头上只剩下河风呜咽,吹得人心头更添几分烦躁和说不出的酸涩。一场精心准备的接风盛宴,最终却成了西门庆一人独步青云的垫脚石,这滋味,真比生吞了黄连还苦上三分!
  
  一行人进了清河县地界,西门庆觑着林如海脸色,便引着往那城西有名的“蓼汀花溆”去。这去处乃是一湾碧水绕着一片红蓼滩,深秋时节,蓼花正开得泼辣辣的艳,如火如荼映在水里,倒像是天公打翻了胭脂盒子。
  
  从前西门大官人最爱带那些妇人来此游冶,时而野斗一番,对此熟不胜熟,更兼口舌便给,此刻便指着那滩头水畔,将那红蓼的典故、水鸟的习性、乃至附近几处野趣,说得头头是道,活色生香。那市井俚俗的趣话、应景的典故,信手拈来,倒比那等掉书袋的夫子更显生动真切。
  
  林如海负手立在岸边,眼望着那一片灼灼的红蓼,耳听着西门庆在旁解说,竟难得地微微颔首。他脸上那层惯常的温文浅笑淡了些,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恍惚,半晌,才低低叹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学生 凌天战尊 御用兵王 帝霸 开局奖励一亿条命 大融合系统 冷情帝少,轻轻亲 妖龙古帝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仙王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