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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集:蛛丝马迹

第104集:蛛丝马迹 (第1/2页)

晨曦下的暗影
  
  天色尚未完全明亮,清河县的天空中仅有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县衙旁边那处临时改造而成的都监行辕,已经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烛光。这行辕原本是县衙废弃的驿馆,斑驳的院墙和翘起的门板漆皮,见证了岁月的痕迹。院内的老槐树还未吐露新芽,光秃秃的枝桠在晨雾中伸展,透出一股萧索的气息。
  
  武松是被窗外的鸡鸣声唤醒的。他没有像其他官员那样赖床,而是迅速地从硬板床上坐起,身上的玄色劲装还带着昨夜的寒意——他昨夜只是和衣休息了短短两个时辰。宴席上那坛“珍珠红”虽然他喝了不少,却丝毫没有醉意,反而更加清醒。
  
  他走到桌边,拿起铜盆里的冷水,毫不犹豫地浇在脸上。冰凉的水刺激得他浑身一颤,但同时也让眼底的血丝变得淡了一些。他用粗糙的布巾仔细地擦了擦脸,目光落在桌案上那张摊开的清河县城坊图上。这张图是昨天从县衙借来的,纸张边缘都已经泛黄,上面用墨笔详细标注了街巷、宅院的位置。紫石街的位置被他用指甲轻轻划了一道浅痕,显得格外醒目。
  
  武松的目光在地图上停留了片刻,脑海中开始回忆起清河县的地理布局。他记得紫石街附近有一座桥,桥下流水潺潺,是通往县城中心的必经之路。他还记得,街角有一家小酒馆,那里的酒香四溢,是当地居民闲暇时聚集的地方。武松知道,要想了解一个地方,不仅要从地图上了解它的布局,更要深入到它的街头巷尾,去感受那里的风土人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地图重新卷起,放回原处。他知道,今天的工作不会轻松。作为都监,他不仅要负责维护县城的治安,还要处理各种突发的事务。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劲装,然后迈步走出了房间。门外,清新的晨风迎面吹来,武松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武松走过去,手指轻轻落在紫石街那处。那里有他和兄长武大郎曾经的家,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门口搭着个小小的炊饼摊子。他想起兄长在世时,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和面,蒸好的炊饼带着麦香,他每次从外面回来,兄长总会笑着递给他两个热乎的;想起兄长娶了潘金莲后,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却总想着要给他攒钱娶媳妇……可现在,兄长没了,家也没了。
  
  “兄长,等着我。”他在心里默念,指尖微微用力,将城坊图上的褶皱抚平,“这次回来,我一定查清楚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都监大人,您醒了?”门外传来亲随张龙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
  
  武松收起思绪,沉声道:“进来。”
  
  张龙和赵虎推门而入。两人都是武松从阳谷县带过来的亲随,都是军汉出身,身材魁梧,穿着青色的短打,腰间别着腰刀,眼神锐利。张龙手里端着一碗热粥和两个馒头,放在桌上:“大人,您还没吃早饭,先垫垫肚子。”
  
  武松点点头,却没动碗筷,而是指着城坊图,对两人道:“张龙,赵虎,今日有个要紧的差事交给你们。”
  
  两人立刻站直身体,齐声应道:“请大人吩咐!”
  
  “赵虎,”武松看向赵虎,“你换上便服,去县衙的架阁库。把我兄长武大郎病故前后,紫石街左近所有的记录都调出来——不管是治安记录、火烛记录,还是邻里纠纷的小事,哪怕只有片纸只字,都要一并寻来。回来后仔细核对时间、人物,不许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赵虎躬身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武松又看向张龙:“张龙,你也换上便服,随我出去走走。咱们去紫石街,看看那边的情况。”
  
  张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小的这就去换衣服!”
  
  两人转身要走,武松又叫住他们:“记住,行事低调,别惊动任何人。尤其是赵虎,去架阁库时,就说是我让你去查旧案的卷宗,不必多言。”
  
  “明白!”两人应了一声,快步退了出去。
  
  武松站在行辕的门口,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伸手拿起桌上那块冷硬的馒头,咬了一口。馒头的冷气和无味让他皱起了眉头,但他的动作依旧缓慢而坚定,仿佛在咀嚼着命运的苦涩。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活将不再有平静的时刻,每一顿饭都可能成为奢侈。西门庆,那个权势滔天的恶霸,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武松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否则,夜长梦多,他将陷入无尽的危险之中。
  
  不多时,张龙换上了一身朴素的灰布便服,头上戴着一顶毡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武松也换下了他的武服,穿上了一件深蓝色的短打,将腰间的腰刀巧妙地藏在衣服里,只露出一个刀柄。两人小心翼翼地从行辕的后门溜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清河县清晨的人流之中。
  
  晨雾弥漫,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多数都是早起的摊贩,他们推着小车,挑着担子,步履匆匆地朝着集市的方向前进。空气中飘荡着豆浆和油条的香味,还有马粪和泥土的气息,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生活图景。然而,武松却感到这股鲜活的烟火气中,似乎隐藏着看不见的暗流。他深知,西门庆的势力无处不在,他的手下可能已经遍布街头巷尾,说不定此刻正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武松和张龙并肩而行,他们尽量保持着镇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警惕。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西门庆的陷阱。他们需要找到西门庆的弱点,找到那个能够让他们反败为胜的关键。武松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旧地重游,物是人非
  
  紫石街离县衙不远,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这条街不算宽,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两旁大多是低矮的土坯房,门口挂着各式各样的幌子——有“王记茶坊”,有“李记布庄”,还有“张记炊饼”。
  
  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卖青菜的王大妈,挑着两个装满菠菜、韭菜的篮子,嗓门洪亮地吆喝:“新鲜的青菜哟——刚从地里拔的,便宜卖了!”卖豆浆的刘老汉,推着一辆小推车,车上的铜壶冒着热气,“咕嘟咕嘟”地响着,他一边走一边喊:“热豆浆——甜的咸的都有!”
  
  武松走在那条铺满了青石板的街道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稳。他的目光如同搜寻猎物的鹰隼,仔细地扫过每一间屋子,每一个匆匆而过的行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张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注意着有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或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武松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他记得,这条街道曾经是那么的热闹,而那间熟悉的旧宅更是充满了温馨的回忆。低矮的院墙,破旧的木门,门口的炊饼摊子总是那么的忙碌,武大郎那憨厚的笑容和他那“炊饼——热乎的炊饼——”的吆喝声,总是能吸引来一群群的顾客。
  
  然而,如今的景象却让武松的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炊饼摊子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杂货摊,摆满了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等日常用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坐在摊子后面,正忙碌地打着算盘,嘴里还哼着小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武松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记得,以前这个时候,武大郎总是会早早地起来和面,烟囱里会冒出袅袅的炊烟,门口会传来他那熟悉的吆喝声。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连宅子的主人都换了,武大郎的身影只能在武松的记忆中寻找。
  
  武松站在旧宅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武大郎那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炊饼香味。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都告诉他,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已经不复存在了。武松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哀伤,但他知道,生活还得继续,他必须面对现实,继续前行。
  
  “大人,咱们去那边茶摊坐坐?”张龙看出了武松的情绪,小声建议道。他指了指旧宅对面的一间茶摊——茶摊不大,搭着个茅草棚,下面摆着几张破旧的木桌和长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正坐在炉子旁烧开水。
  
  武松点点头,跟着张龙走到茶摊前。老汉见来了客人,赶紧站起来,脸上堆着笑:“两位客官,要点什么?有粗茶,有甜水,还有刚蒸好的包子。”
  
  “来两碗粗茶。”武松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旧宅的门口。张龙坐在他对面,目光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老汉很快端来了两碗粗茶,茶杯是粗瓷的,上面还带着个小豁口。他把茶杯放在桌上,又拿起水壶,给两人续了点热水:“客官慢用,不够再喊我。”
  
  武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很涩,没什么味道,可他还是慢慢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旧宅。旧宅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碎花布衫的妇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木盆,看样子是要去河边洗衣服。她路过杂货摊时,跟那个中年男人说了几句话,笑容很自然,看起来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老伯,”武松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这街面儿上,近来可还安宁?”
  
  老汉正蹲在炉子旁添柴火,闻言手微微一颤,手里的柴火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捡起柴火,添进炉子里,然后站起身,慢慢走到武松桌前,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安……安宁,都安宁……托都监老爷的福,咱们这紫石街,近来没出什么事。”
  
  他说话时,头一直低着,不敢看武松的眼睛,手指还在不停地搓着围裙的边角,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对面的旧宅,又赶紧移开。
  
  武松看着他的反应,心里了然——这老汉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敢说。他没再追问,只是又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那就好。我也是路过这里,随便问问。”
  
  老汉听他这么说,明显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是,是,客官慢用,小的去招呼别的客人了。”说完,他像是怕被什么缠上一样,转身快步走到另一个空桌前,拿起抹布,假装擦桌子,却时不时地偷偷瞟向武松这边。
  
  张龙凑到武松耳边,小声道:“大人,这老汉肯定有问题。要不要……”
  
  武松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他知道,现在逼问也没用,只会打草惊蛇。西门庆在这紫石街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早就用银子和威胁,把街坊邻居的嘴都封死了。他要做的,不是逼他们开口,而是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看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旧宅门口的杂货摊也渐渐有了生意。武松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老伯,结账。”
  
  老汉赶紧跑过来,拿起铜板,又塞回武松手里:“客官,不用了,这两碗茶,小的请您了!”
  
  武松把铜板又推回去:“该给的,还是要给。”说完,他站起身,和张龙一起,慢慢走出了茶摊。
  
  走到街角时,武松回头看了一眼那间茶摊,老汉还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复杂。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紫石街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少年犹在,心结难开
  
  武松和张龙沿着紫石街慢慢往前走,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吆喝声、谈笑声混杂在一起,格外热闹。武松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行人,试图找到熟悉的面孔,却大多是陌生的——毕竟,他离开清河已经好几年了。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沙哑的吆喝声,传入了他的耳朵:“卖果子哟——新鲜的梨和苹果,便宜卖了!”
  
  武松的脚步顿了顿。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街角处,一个半大青年,正挎着个篮子,站在墙边,吆喝着卖果子。青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短打,裤子上还打着两个补丁,头发用一根布带束着,脸上带着几分风霜之色。
  
  是郓哥!
  
  武松的心里,猛地一沉。他还记得,当年的郓哥,是个灵巧机敏的少年,提着个小篮子,满街叫卖果品,声音清脆响亮,眼神里满是机灵。可现在的郓哥,不仅长高了,眼神里也没了当年的机灵,多了几分躲闪和谨慎,吆喝声也沙哑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
  
  郓哥也看到了武松。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里的篮子晃了晃,里面的梨差点掉出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就要转身,钻入旁边的小巷。
  
  “郓哥。”武松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块石头,砸在郓哥的心上。
  
  郓哥的脚步停住了。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慢慢转过身,双手紧紧攥着篮子的提手,指节都泛了白。他看着武松,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武……武二叔……您……您回来了……”
  
  武松走到他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几年不见,郓哥长壮了些,可脸上的稚气还没完全褪去,只是那双眼睛,却像蒙上了一层灰,没了当年的光彩。“我回来了。”武松的声音很轻,“有些事,想问问你。”
  
  郓哥猛地低下头,头垂得几乎要碰到胸口,声音带着哭腔:“二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您就别问我了!”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是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张龙站在一旁,看着郓哥的反应,皱了皱眉——这郓哥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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