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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侠贼大战不共戴月   诗词小筑皆作绣景

第三回 侠贼大战不共戴月   诗词小筑皆作绣景 (第1/2页)

第三回
  
  侠贼大战不共戴月诗词小筑皆作绣景
  
  且说钱侠感觉有异,急忙闪避,一团黑影擦身而过,“嘭”的一声击在空中。击打空气尚有如此巨响,可见力道之大。钱侠还没稳住身形,一团黑影又从另一侧袭来,轰然一响,急又躲过。钱侠闪到三丈之外,第三团黑影已坠向夜空了。
  
  钱侠明白,那人用“月黑拳”击他。这月黑拳可是厉害,拳力发出,成一团黑影,能将月光打出黑洞,发出雷鸣声响。力道越大,形成的黑影越大,鸣声也就越大,捎上便头颅碎裂。钱侠方才看清,出拳之人正是石老道的弟子黑腮,身后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三拳未中,即欲逼近,众目闪着狼眼一样的绿光。
  
  钱侠无心恋战,遂施展轻功“彩云追月”,纵身跃至数十丈开外。孰料铮亮亮一道细丝已至颈前,急矮身漏过;又一道细丝弯弯曲曲飘来,钱侠发出一掌击去,竟铿然有声,如撞钢丝一般。前方一阵尖笑,一个白衣白脸的人,正用指力从月光中抽出月丝,贯注内力,击向钱侠。此人是石老道的二弟子白面魂,只听他尖声叹道:“唉,又让你逃过了我这招‘月丝剑’!”他并不看钱侠,冲着月光吹了口气,月光竟分解为纤维,内力之高,令人骇然。他身后一群白衣人,竟如送葬的人群,白惨惨一片。
  
  迟疑间,黑衣人已赶上来。钱侠心头一凛,知道石老道手下的“五色绣衣使者”之二色黑白衣出动,已是劲敌。自己往常只与一色衣交过手,尚能全身而退。如今与两色对战,恐凶多吉少,唯全力应战,不计生死。想罢紧绷心神,暗伺两侧。双方不陌生,并不多言。
  
  那黑腮与白面魂偷袭不得手,便欲以群体攻击。但见黑腮嘴里一声长呜,众黑衣皆身形一蜷,个个如滚石一般,以扇面形状向中心扑来;同时白面魂也尖啸一声,众白衣以直线队型快速向前移桩,掌力齐发。钱侠明白此为“锤砧阵法”,遂腾空而起,不料黑白衣亦齐刷刷跃起,同时斜向上方击来。钱侠眼见形势险恶,双手往兜里各抓出一把硬币,用一招“邓通散财”,一旋身两手划出半圆弧,硬币如一圈涟漪,明晃晃四散开来,黑白衣一阵惊呼,倒下数人,顿时阵形一乱,钱侠寻隙纵出圈外。
  
  钱侠刚一落地,黑白衣也追身而至,各合成一鱼,绕着钱侠旋转,恰如太极双鱼,鱼的内边缘极为锋利,掌力凝成寒霜一般的光晕。钱侠使出“内方外圆”掌,双掌划出方形,护住自己,而掌力外溢为圆形,如池中投石之状。虽击倒数人,但局面未能改观,黑白衣愈贴愈紧,钱侠的衣边已被掌力撕成丝缕。
  
  正在危险之际,忽然那月光凝成一道绳索,从空中抛下,将黑鱼吊起,甩出十丈开外,顿时分崩离析。那白鱼势孤力单,被钱侠一掌,化为碎片。钱侠一看,竟是师兄劫侠到了。正是劫侠以双掌发力,将月光拧成绳索,缚住了众黑衣小道。
  
  众小道吃了一惊,朗月之下,见此人身姿挺拔,行动矫健,眉如横柯,唇若重岩,顾盼如秋风横扫,举止若杨抖轻风,豪气遏云,势不可挡。黑白小道瑟瑟索索,顿时失了气势。原来劫侠巡街至此,听得打斗之声,迅疾赶至,正见钱侠身处险境,便以“投鞭断流”招式,破了对方的阵势。
  
  “好功夫。”声音到,一人亦到。其人身形极快,身体站住,影子才姗姗来迟,追上脚跟,尚颤颤如簧。众小道齐声称:“师父!”退至一边,原是石老道到了。他望着劫侠道:“曝书客那书呆子虽呆,徒弟倒还能打。我和那呆子很久不见,就烦请给他捎几招问候一下。”
  
  但见石老道身形一晃,轻飘飘如一朵乌云袭来,距离尚远,劫侠已觉有千钧之重,正是石老道的成名绝技“石道八式”之一“岫吐乌云”。重力笼罩之时,老道轻抖拂尘,似那朵乌云缓缓射出雨注,力道逼向劫侠,却是“石流清泉”。石老道为江湖宿老,既是成名绝技,果然名不虚传,眼见劫侠势难避让。
  
  此时劫侠不得不使出看家护命的本领了。原来武林护命的功夫,正是最后的舍命之招,分为“先伤敌后伤己”、“伤敌同时伤己”、“先伤己后伤敌”三类,凶险遂级递增。劫侠先以一招“劫中有劫”卸去石老道第一式的压力,随后双掌一旋,向自身两肋发力,欲以内力反击自身,使功力暴增数倍,血肉肋骨皆如利箭,穿过对方内力雨注的间隙以伤敌,自己也断无活命之理,正是最为凶险的招数“万劫不复”。因石老道武功极高,劫侠绝难全身而退,故其舍命一搏,将内力运至极致,成了“先杀己而后伤敌”。
  
  石老道见状大惊,早曾听闻劫侠师徒的这门功夫,心想若劫侠用成此招,劫侠死活不论,自己难免重伤,这账极不合算。未曾想劫侠如此果决,石老道略一错愕,内力顿收,拂尘软软的垂下来,早已纵身跃出圈外。劫侠见对方避战,仓促收势不及,自身已然受损。
  
  石老道与劫侠恶斗之时,黑腮与白面魂率余下的小道们又围住钱侠缠斗。钱侠的硬币不断射出,即将用尽,勉强御敌。正焦虑间,忽然路上走来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踉踉跄跄,似是醉酒的神态,误行误撞,进了众人的搏斗圈里。只见他左歪右晃,前俯后仰,缩头腆腹,胁肩踮脚。看似因酒驱使,却又能避开杀招,直把黑白二衣搅动得乱七八糟。石老道看那老者,在杀气纵横的战阵中胜似闲庭信步,便知其身怀绝技,当今世上这样的高人没有几个,当下不敢怠慢,暗暗戒备。
  
  只听那老者道:“什么乱哄哄的?不让老朽过去!”石老道正色道:“请教阁下尊号?”那老者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石老道脸色大变,沉声道:“莫非是阴阳子老先生吗?”那老者并不答言,摇摇晃晃走了一套“月醉影舞”,周身剑气纵横,与月光反冲折射,如落英缤纷,交相辉映。
  
  蓦然间,老者身形愈来愈快,愈加灵巧,一分为三,却是三人占了三个方位,使用不同的招数。众人揉揉眼,哪里是看花了眼?确确实实是三个人,在举手投足之间,有亮闪闪剑气乱窜,正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对影成三”。石老道早已闻此绝学,既仰慕,又惊恐,不想今日初见,努力想看清招数,却怎么也看不清。黑白二衣小道们因功力尚浅,只看得眼花缭乱,被剑气波及,纷纷倒地哀嚎。
  
  劫侠整日行走街头,认得老者正是路口松荫下算卦的老先生,说道:“谢谢前辈!”早被钱侠一把拽起,飞身离去了。回看那老者晃着醉步慢慢离开,石老道等人僵在那里,连对方的招数都看不清,又如何敢阻拦?
  
  且说钱侠携受伤的劫侠脱离险境后,二人商议道:“看来石老道必欲置吾等于死地,今晚全仗阴阳子老先生相助才侥幸逃过,他日就难说了。”又道:“早先师父有言,危难之时可去见他,今何不去拜会他老人家?且师父几年前已从太行山茱萸峰移至曝书山,住处亦不甚远,我们可按师父留下的地图上山。”二人计议已定,遂连夜赶往曝书山。好在劫侠伤得不重,尚能运气疾行,天亮时二人行了百余里路,赶至山口。
  
  按图进山,沿一宽河上行,不过三里路,河面分为四支。溯其一支行二里,又上接三脉。这三脉水却是奇异,或者交汇一处,忽又四分五裂,偶因石屿而分,终至长泊而合。开合并析,不唯谷涧,亦从崖上,或穿洞中。这水与峰岩纠缠不清,难辨脉络,不知始终,渐成迷途。若无地图指引,断不知何去何从。
  
  二人走了半日,眼前谷地宽阔,有一片大大的水泊,上面一道瀑布,挂在锯齿般的崖壁上,绵延百余米。下方卧着一头石牛,被瀑布击打的清脆响亮,背上写着“宋词瀑”三个字。二人不知何解,遂从右边逐次看起。
  
  第一面瀑布略宽,却被分成丝丝缕缕,如锦瑟的琴弦,弦上若有黄莺语;几株山花野草,点缀着瀑布的缎面;有一丛花草划开瀑布的裙裾,在阳光下镂金错彩,飘摇翻动,似裙下隐露瑰丽。
  
  这面瀑布的外缘又分出一道纤细的小瀑,尖亮如琵琶女的浅唱,说不尽的幽怨娇恨,惹人爱怜,只见她从崖上折了一折,轻轻地放下来,偶被风弹,或因蜻惹,便洒出玉珠如明眸,顾盼生辉,眼波才动被人猜;瀑布的中间有一道毛茸茸的青苔,青苔绒面滴下一串亮晶晶的水珠,精妙之姿不可尽言。
  
  再向左观看,往左隔了一道岩石,一束细瀑直贯而下,身姿高挑,柔柔弱弱,娉娉婷婷,若难禁人们的注视,步态怯怯,被风揽腰,遂现弧形身段。恰壁间有一株梅花,小瀑倚扶而下,似把青梅嗅。
  
  劫侠看得痴迷,竟缓缓往瀑布上依偎,哪里依得住?身体撞在石壁上。原来这几道柔瀑,皆由曝书客修饰而成,正合宋人的婉约词意。曝书客凭着对词格、词意异乎寻常的理解和卓绝的内心功法,因地制宜,作成这些柔瀑,如风姿绰约的仙女。功力浅或心力弱者,往往难以自持,醉迷不醒,怎能再往里走?劫侠虽功力深厚,拳法刚健,却在风月情色上定力不足,逊于钱侠,故入迷觉。
  
  钱侠见劫侠异常,忙一把拽起,还道是受伤过重,说:“我背师兄往前走。”劫侠被瀑布当头浇湿,又在石壁上撞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正要说话,突然,一只白鹤凌空而降,从瀑布上摘下一道水线,衔着如长剑一般,往二人斜劈下来。那水线被内力贯注,并不散落,亦无柔曲,与真剑无异。水剑未至,寒气已经袭来,劫侠急缩身,头发已被削去一缕;那水剑顺势上挑,直追跃起的钱侠,眼看就要削中,慌乱之中,劫侠猛发一掌,向水剑击去。
  
  掌力一发出,劫侠就后悔了:力推一掌,岂不是让水剑更快吗?从来攻击,只对人而不对兵刃,无奈白鹤太远,掌力难至,情急之下,不遐多想。
  
  孰料那水剑竟弯曲变形,原来,劫侠发出的掌力暴热,那水剑遇热则软,在空中如一道彩虹,映着阳光,色彩绚丽,白鹤前刺之力尚在,水剑愈加弯曲如弓,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断成无数短剑,白鹤清唳一声,一挥双翅,短剑急射而下,直指劫侠。劫侠无处可避,埋头隐入水下。钱侠已回过身来,横掌直击,白鹤倏地钻入云中了。
  
  劫侠不知白鹤已去,在水中潜行,忽然一只蹄足踩下来,慌忙躲开;另一个蹄足又猛地跺下,裹着一团水泡,劫侠好在水性不差,急又摆开。心想定是头巨大的水牛在踩我,猛得一冲,浮出水面观看究竟。
  
  哪有水牛?原来是一道瀑布,几个圆形粗大的水柱从高崖上击下,以雷霆万均之势,顿足潭中,发出轰然巨响。劫侠摇摇头,呵呵一笑。钱侠方从空中落下身形,见劫侠笑,也笑了。
  
  劫侠伤势未愈,又经过刚才的用力,有些气喘,站在那里看瀑布和水潭。只见那潭沉郁深邃,瀑柱垂下,浪花翻滚。仰看瀑布气势磅礴,声振百谷,恰如一曲豪放的宋词,顿觉豪气干云。
  
  钱侠看了一阵,突然内心狂跳,头胀目眩,胸肺欲裂,气血翻涌,大叫一声往后仰去。劫侠急忙扶住,用掌心抵其后心,以内功定止,钱侠方平息下来。道:“师兄,我怎么了?”劫侠狐疑道:“我看了这道瀑布感到胸襟激荡,功力也增加了许多,真想一拳击碎山岳。师弟却……”钱侠幡然醒悟:“是了。这瀑布刚劲有力,正合师兄的功法。我内功修为不足,所以忍受不了。想必师兄的损伤有所恢复?”劫侠提掌运力,果然恢复了许多。
  
  从瀑布最左侧,沿缓坡爬上去,峰回路转,送坡迎壁,溪水渐瘦渐仰。攀上一陡峡,拐过一峰脚,谷地豁然开朗,水面远阔。在水的中央,一水阁站在自己的倒影上,抖抖瑟瑟,阁上额曰“唐诗谷”。远远见阁中一人端坐,二人不知为何人,运气戒备,走近看时,竟是一只***,展翅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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