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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尽刚烈凛凛无畏

第一百一十章 尽刚烈凛凛无畏 (第1/2页)

这北边所来之骑,是敌是我?
  
  在北边,以及在东边,李世民和在南边一样,也都布置了几道阻击汉军前进的防线。
  
  他“程咬金、苏定方等汉骑最早夜半、迟则明日才能到达”的推断,即因他这几道提前设置的防线而做出。东边,和南边相同,他亦布置了两道防线;北边因为地域广阔,他设置的防线并且更多,设置了三层,每层防线的兵马多少不一,或数百、或千余,然俱设在险隘之地。
  
  只往北边望了一眼,李世民就判断得出。
  
  这从北边的来的骑兵,必非是他在北面的阻击兵马!
  
  他所遣阻击的部队,多是步卒,没有这么多骑兵。
  
  则如此,即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是汉骑!正确的判断迅速得出。但旋即而来的,便是震惊之余的深深疑惑。三层阻击阵地皆扼险要,或居高临下,或两面夹击羊肠通道,——都是他亲自挑选,无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而反观北路汉军,在宋金刚部被自己重创之后,士气定然不会很高,却怎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一连冲破了他精心设计的三层阻击?
  
  不错,李世民知道程咬金、罗艺、高开道等汉将皆有勇名,包括尉迟敬德,他也听过其人之勇,并及高曦、萧裕,亦皆汉将能战的大将。高曦帐下的陌刀兵,李世民不仅久闻其名,上次河东之战时,也曾亲眼见识过。但无论如何,这三道防线占据绝对地利,就算汉军再是悍勇,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被他们尽数冲破!莫非是?——汉军找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小路?
  
  一连串的疑惑、猜测,说来话长,实际只是短短一瞬,在李世民脑中一晃而过。
  
  岸边尚有万余、近两万的主力步骑,还没有渡到对岸,东面的阻击防线已被单雄信等汉骑等冲破,一两千汉骑在向这边杀来,形势已是相当危迫。这个时候,若再被北边来的这支汉骑加入冲击,——从火把照耀出的这支汉骑的队伍长度来看,少说亦有千余骑,则当下局面实已存亡危急之刻!该怎么应对才是?李世民猛然勒马,往边上转走,驰出数十步,回顾厉喝!
  
  “师利,引骑继续前冲,务必阻击东边汉贼骑!行恭,你与我还岸边,组织兵马,阻截北来汉骑!”李世民下罢命令,兜马回走,不再迎击东来汉骑,而是赶回土岗指挥截击北来汉骑。
  
  丘师利、丘行恭兄弟,慨然接令,便一人接着引骑前驰,一人亦转马,从李世民驰还。
  
  却李世民脱离骑队,还土岗之际,朝东北杀来的汉骑又望了眼。他适才射出的大羽箭,应是没有射中,因为他望见骑着黑龙驹、挟着寒骨白的单雄信,并无受伤的样子,依然生龙活虎地俯身在马上,催马疾驰,眼见已是将要与丘师利等骑相遇!
  
  可惜了。他心中想到。
  
  但现在已不是射死一个、几个敌将的问题,而是如何稳住阵脚,再将北来汉骑这个出乎了他意料之外的“致命变数”挡在渡口之外,以给主力步骑渡河争取时间的严峻关头了!
  
  北来的这千余汉骑驰速飞快,火把连成一条奔涌的赤龙,火光下,群马竞相奔腾,骑士的铠甲连若黑云,千余丈八长槊如林,滚滚之势,甚是迅猛,——马蹄扬起的烟尘已可约略望见。
  
  却丘行恭拍马急追,赶上李世民,叫道:“殿下,北边有我军三层伏击,怎却也来了汉贼骑?且提前未得半点北边设伏各部的警讯?莫非设伏诸部已被汉贼尽歼?”语极惊疑。
  
  李世民没有答话,只管拍马疾行。
  
  很快,回到了土岗下。
  
  长孙无忌早下了土岗,迎将上来:“二郎!北亦有汉贼骑至。我军驻队适多已调往迎击东边汉贼骑,其余诸军大都正在抢渡,仓促间难以调兵列阵迎战。这可如何是好?”惊慌失措。
  
  正说话间,数骑从渡口驰到。
  
  李世民等人看之,分是窦轨、房玄龄、杜如晦、李仲文等文武诸人。
  
  “殿下!速渡河,不可片刻耽搁!渡口我军渡河事宜,自有我等调度。”马未近前,窦轨焦急的话语已经送来。他催马到近,二话不说,也不等李世民回答,即喝令丘行恭等,“还愣着作甚?快护从殿下到岸边,上船渡河!”说着,其情急切,探身过来,就拽李世民的马辔。
  
  李世民扯住缰绳,飒露紫往边上撤了两步,避开了窦轨的手,说道:“阿舅,无须慌张。”
  
  窦轨虽出身高门,义宁元年,即大业十三年至今,常在沙场征战,却也是早风吹日晒,肤色黝黑,当此之际,只见他一张本任何时候都很威严的黑脸,已是因惊急而涨得黑中透红。
  
  他双目圆睁,不再称呼李世民“殿下”,急怒说道:“二郎!不是你逞强的时候了!贼骑两路夹击,我大军正在渡河,及因见汉贼骑两路突袭而到,诸部皆已慌乱,何以应对?你若不速走,死於此地矣!这万余将士可死,吾亦可死,你不可死!我大唐军中,论以用兵之能,孰能与你相比?唯有你安然无恙,返回长安,方有我大唐之将来!”
  
  再度喝令丘行恭等,“还不护殿下过河,尚待何时!”赶马到李世民马边,到底拽住了他的马辔,抽鞭打在飒露紫臀上,马往前窜。丘行恭等见状,赶紧策马追上围护,拥其疾驰向渡口。
  
  “阿舅!阿舅!”李世民回头,连声大呼。
  
  窦轨却不理会,看向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李仲文等人,自作主张,接替了李世民的指挥权,先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文臣等说道:“君等留下亦无用也。可从秦王渡河。”继目转李仲文等武将,疾声下令,“尔等速回渡口,调度本部敢死之兵,许以重赏,严以军法,整队列阵,以备迎击北来汉贼骑!务必稳住阵脚,掩护余部渡河,宁死不退。若叫汉贼骑逼近渡口,下场是什么,我不说,汝等也知。大军必陷混乱,尽覆於此矣!尔等深受皇恩,今报国时也,当以死报国!我亲督阵后,退者立斩无赦!”言罢目眦欲裂,拔剑出鞘。
  
  长孙无忌等人面面相觑,却知事已至此,窦轨临危而下的这些命令,是唯一可行之策,亦惟有依令行事。便诸人参差不齐应诺。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文臣,即策马往追李世民;李仲文等武将迅速拨马回奔渡口,集结部队,以备迎敌。
  
  土岗周近,烟尘四起,人影纷乱。
  
  向北眺望,渐渐已深的夜色下,夜风卷动战旗,杀声渐近!
  
  而李世民的身影在丘行恭等骑的从扈下,已驰近岸边。窦轨向他的去向眺了眼,只见那烟尘之中,李世民的身影离河越来越近,唯见飒露紫鬃尾翻动,终於消失在乱糟糟的渡河队伍中。
  
  “阿舅,若只有东边汉贼骑,尚可分兵拒之,今北面亦来汉贼骑,两面并进,势如合围,实危局也。我诸军主力皆在争渡,仓促间何能列阵?又便阵得列成,人无斗志,士无战心,皆欲逃生,又如何应汉贼骑两面夹击?为贼骑突到,我大军必溃!殿下固宜当速渡河,以图再举,而阿舅亦我大唐栋梁,岂可轻殉阵前!小甥愚见,阿舅亦当随殿下渡河,共谋后计!”
  
  说话之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名叫刘安,也是窦轨的外甥,故他也称呼窦轨“阿舅”。
  
  却这刘安,虽年少,然因亲戚故,素来深得窦轨心腹,一向军机之事无不与闻,凡有谏言,窦轨也颇能采之。不意却他当此危机之时的这番进言,非但未被窦轨接受,反惹得窦轨大怒。
  
  窦轨勃然怒目,厉声叱道:“竖子何知!覆军之祸,正在逃亡!殿下一身,系我大唐安危,非走不可!而我为副将,若亦渡河,军心必散,大事去矣!我自当死守此地,以为殿下断后,而尽己之力,掩护诸部主力渡河,争取能使更多的将士渡到对岸,以稍存我大唐元气也!”
  
  刘安进劝窦轨渡河,事实上,不仅是为劝窦轨渡河,也是为了他自己,见窦轨竟是不听,铁了心要留下来,——窦轨不走,他作为外甥,也不好说便任窦轨留下,他却逃生之话,面色苍白,浑身战栗,便不死心地试图再次劝言,说道:“阿舅!贼骑凶势如此,非阿舅一人可挽狂澜於既倒。纵阿舅留下,於事无补?我军之溃,已是必然。徒然阿舅战死於此,何不留此有用之身,以待来日复仇乎!阿舅今若陷於此,纵殿下得脱,日后却谁可共扶我大唐社稷?”
  
  窦轨闻言愈怒,按剑怒斥:“住口!孺子安知大义?吾受国恩,贵为国戚,今纵身死於此,固所当然之事!纵粉身碎骨,亦无悔也!尔若再言退,我先斩尔以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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