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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病榻秋深

第十九章 病榻秋深 (第2/2页)

“是!属下明白!定不辱命!”秦峰凛然领命,眼中寒光暴涨,如同出鞘的利刃。
  
  慕容云泽交代完这一切,似乎耗尽了力气,疲惫地闭上眼,抬手用力揉着发胀刺痛的太阳穴。这些日子,他虽缠绵病榻,身体极度虚弱,但心思与耳目从未有一刻松懈。朝堂上的风吹草动,后宫中的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的细微变化,都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监控之中,了如指掌。惠妃她们想玩火?想将他置于死地?他便将计就计,给她们搭好舞台,让她们尽情表演,最后…玩火自fen!
  
  “殿下,”夏玉溪端着一碗刚刚炖好、香气四溢的参汤走进来,看到慕容云泽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苍白,眼中立刻溢满了心疼,“您又劳神吩咐事情了?秦侍卫也是,有什么事不能等您好些再说…快,先喝点参汤补补气,这是用百年老参须炖的,最是温补。”
  
  慕容云泽睁开眼,周身那因筹谋而散发的冰冷戾气在看到她关切眼神的瞬间,便如同冰雪遇阳般悄然消散,化为一片不易察觉的柔和:“无妨。不过是些琐事,交代秦峰去办便好。有溪儿在,孤便觉得安心。”他接过她手中的参汤,温度恰到好处。
  
  夏玉溪坐在榻边,看着他慢慢喝汤。参汤的清香混合着她身上那股令人心安的淡淡异香,萦绕在鼻尖,奇异地抚平了他因思虑过度而紧绷的神经。慕容云泽顺从地喝着,目光温柔地落在她写满担忧的脸上。
  
  “溪儿,”他忽然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这些日子…宫里宫外都不太平,让你跟着担惊受怕,委屈你了。”
  
  夏玉溪立刻摇摇头,眼中水光潋滟,却努力保持着微笑:“不委屈。真的。能陪着殿下,照顾殿下,知道殿下心里有我,臣妾只觉得…很幸福。”她放下空碗,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殿下…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健健康康的…臣妾…再也不想看到您受伤受苦了…一次都不想…”
  
  慕容云泽反手握住她的手,力道微微收紧,目光深邃而坚定,如同立下誓言:“好。孤答应你。为了你,孤也会尽快好起来。”
  
  几日后的一个黄昏,残阳如血,将宫廷的琉璃瓦染上一片凄艳的红。秦峰的部署果然起到了关键作用。被巨额赌债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德子,在惠妃心腹太监许诺的重金诱惑下,终于铤而走险。就在他颤抖着手,准备将一包无色无味、名为“阎罗笑”的剧毒粉末,趁人不备撒入由御药房熬制、正准备送往养心殿的药罐中时,被早已埋伏在侧的东宫暗卫当场人赃并获!小德子吓得魂飞魄散,腿软得瘫倒在地,不等用刑,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惠妃和静嫔如何指使他、如何交接毒药、约定的信号等细节全盘招供!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秦峰立刻将面如死灰的小德子和那包足以致命的毒药一同押送至养心殿,同时,将另一份由他亲自监督、完好无损、密封严实的汤药呈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闻听此事,惊怒交加!勃然大怒!他本已对惠妃、静嫔等人的狠毒心肠失望透顶,如今得知她们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下毒手,甚至恶毒到意图栽赃给自己刚刚舍命救父的儿子,更是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毒妇!一群心如蛇蝎的毒妇!”皇帝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指着殿外,仿佛那些女人就在眼前,“朕…朕待她们不薄!她们竟敢…竟敢如此谋逆!来人!传朕旨意!”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下旨:“惠妃、静嫔,蛇蝎心肠,屡教不改,谋害君父,构陷储君,罪证确凿,罪不容诛!即刻褫夺一切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北三所冷宫最深处!赐白绫三尺,即刻执行!其母族,着锦衣卫即刻查抄,所有家产充公,主犯一律问斩,其余族人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所有参与此事的宫人太监,无论知情与否,一律杖毙!一个不留!”
  
  圣旨一下,如同巨石投入深潭,后宫乃至前朝瞬间震动!惠妃、静嫔哭天抢地,披头散发,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拖出华丽的宫殿,如同拖拽破布口袋般扔进了阴冷潮湿、终年不见天日的北三所冷宫。等待她们的,只有太监手中那条冰冷的、象征着终结的白绫。其家族也在一夜之间,从钟鸣鼎食的富贵云端,狠狠跌落尘埃,抄家灭族,血流成河,哭嚎震天!太后在慈宁宫闻此噩耗,当场气血攻心,昏厥过去,醒来后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一病不起,彻底失去了对后宫的最后一丝掌控力。
  
  这场由慕容云泽在病榻之上,于无声处精心部署、精准发力、最终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的反击风暴,以惠妃、静嫔及其党羽的彻底覆灭而告终!不仅一举铲除了盘踞后宫多年的心腹大患,更彻底肃清了宫廷中的敌对势力,震慑了所有心怀不轨之人!慕容云泽即便病弱至此,其翻云覆雨的手段、算无遗策的心智,再次让整个朝野为之侧目,敬畏有加!
  
  当秦峰将这个消息详细禀报回东宫时,慕容云泽正靠在软榻上,由夏玉溪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服用晚间调理的丸药。听到秦峰条理清晰的禀报,他神色平静无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是淡淡地吩咐道:“知道了。将此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禀告父皇,让父皇安心养病,不必再为这些跳梁小丑动怒伤身。”
  
  “是!属下遵命!”秦峰领命,躬身退下,脚步沉稳,带着大仇得报般的凛冽杀气。
  
  夏玉溪放下药盏,看着慕容云泽平静得近乎冷漠的侧脸,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深深的敬佩。他病体支离至此,虚弱得连起身都困难,却依旧能于病榻之上,运筹帷幄,洞察先机,布下天罗地网,决胜**里之外!这份深沉如海的心智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如何不令人心惊,如何不令人叹服!
  
  “殿下…您…您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她们会有此一招?”她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
  
  慕容云泽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虚无的弧度,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讽:“利令智昏,狗急跳墙罢了。她们的手段,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样。只是…此番辛苦秦峰和下面办事的兄弟们了,盯梢设局,日夜不休。”
  
  “殿下才是最辛苦最痛的那个…”夏玉溪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您…快别说话了,好好歇息吧。一切都过去了。”
  
  慕容云泽闭上眼,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感受着体内依旧翻腾不休的虚弱感与那隐隐作痛的伤口。这场胜利,代价不可谓不惨重。但他知道,这一切,值得。用他的血,换来了父皇的生机,换来了敌人的覆灭,换来了朝局的明朗,也换来了…她此刻眼中全然的信赖与安心。
  
  数日后,秋意更深,凉意渐浓。皇帝在秦峰的亲自搀扶下,竟拖着病体,亲自驾临东宫。当他看到躺在软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如雪,身形清减得令人心惊,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锐利的慕容云泽时,这位历经风浪、心硬如铁的老皇帝,竟忍不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云泽…朕的皇儿…朕…对不住你…朕差点…又一次…冤枉了你…错怪了你…”皇帝颤抖着伸出枯瘦的手,紧紧握住慕容云泽那只冰凉的手,泪水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滚烫灼人。
  
  慕容云泽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被皇帝用眼神和手势死死按住:“躺着!好好给朕躺着!不许动!”
  
  “父皇…儿臣真的…已无大碍,只需…再静养些时日便可…”慕容云泽声音虚弱,却带着安抚的意味,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无碍?”皇帝看着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着他手腕上那圈刺目的、依旧缠着的纱布,心中痛如刀绞,悔恨如同毒虫啃噬着他的心,“流了那么多血…几乎去了半条命…又为朕…殚精竭虑,劳心劳力,对付那些毒妇…怎么会没事…怎么会没事…”他猛地转过头,看向一直安静侍立在一旁、低眉顺目的夏玉溪,声音哽咽,“太子妃…好孩子…辛苦你了…朕…谢谢你…”
  
  夏玉溪连忙上前一步,深深福礼:“臣妾不敢当。照顾殿下,是臣妾的本分,更是臣妾心甘情愿。”
  
  皇帝看着眼前这一对年轻人,一个病弱不堪却脊梁挺直,眼神坚韧;一个温柔婉约却内心强大,不离不弃。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感慨,更多的,是那迟来的、汹涌的愧疚。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慕容云泽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托付,仿佛在进行最后的交接:“云泽…朕的身体…朕自己最清楚…这次…不过是侥幸…回光返照罢了…朕…撑不了多久了…大限…将至…”
  
  “父皇!”慕容云泽和夏玉溪同时惊呼出声,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忍。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打断他们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看透生死的苍凉:“朕…今日来…是想亲口告诉你…朕的江山…朕的社稷…终归是要完完整整地交到你手上的…朕…现在…可以放心了…你…比你父皇强…强得多…也…坚韧得多…”
  
  他用力握紧慕容云泽的手,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最后一点明亮的光芒,如同燃尽的星辰:“答应朕…替朕…守好这祖宗传下来的万里江山…做个…励精图治、泽被苍生的好皇帝…还有…”他目光转向夏玉溪,充满了嘱托,“好好待玉溪…她是难得的好孩子…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护她…一世周全…”
  
  慕容云泽喉头剧烈地哽咽了一下,胸腔中情绪翻涌,最终重重点头,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儿臣…遵旨!必不负父皇所托!”
  
  皇帝看着他坚定如磐石的眼神,听着他郑重的承诺,终于释然地、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疲惫,却也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安宁。他转过头,望向窗外,秋日的夕阳正缓缓沉入西山,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将庭院里那些泛黄凋零的梧桐叶染上一层温暖而悲壮的金色,也将他苍老佝偻的身影在光滑的金砖地上拉得很长很长,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苍凉与最终的释然。
  
  “好…好…”他喃喃着,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缓缓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仿佛沉浸在了某种遥远的回忆或纯粹的宁静之中。
  
  慕容云泽和夏玉溪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被夕阳勾勒出的、写满沧桑与疲惫的侧影,心中百感交集,复杂难言。多年的仇恨、怨怼、隔阂、疏离…似乎都在这一刻,在这位父亲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在这温暖而悲凉的夕阳余晖中,悄然消散,融化。留下的,是血脉相连的沉重羁绊,是无法推卸的江山重任,以及那一声迟来的、沉重的托付。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东宫寝殿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烛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影子拉长又缩短。慕容云泽靠在榻上,夏玉溪依偎在他身边,头轻轻靠在他未受伤的那边肩头,听着他微弱却平稳的心跳。窗外,秋月如霜,清冷皎洁的光辉洒满寂静的庭院,将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影子投在窗纸上,随风轻轻摇曳,如同皮影戏。远处,不知名的秋虫在枯草丛中发出断续的低鸣,更添几分深宫的静谧与幽深。
  
  “夜深了…凉气重了…”夏玉溪望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明月,轻声呢喃。
  
  “嗯。”慕容云泽应了一声,将她单薄的身子更紧地拥入自己怀中,拉起锦被将两人裹紧,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冷吗?”
  
  “不冷。”夏玉溪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感受着他怀抱传来的、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温暖,心底一片安宁,“有殿下在…就一点都不冷。”
  
  慕容云泽低下头,在她光洁微凉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如同盖下永恒的印章:“溪儿…谢谢你…一直在这里…陪着孤…”
  
  夏玉溪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清晰地映出他苍白却柔和的眉眼:“殿下在哪…臣妾就在哪…此生此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慕容云泽看着她眼中那毫无保留的、纯粹的信赖与深情,心中涌起一股巨大而温暖的潮汐,瞬间淹没了所有的冰冷与算计。他伸出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掌心相贴,传递着彼此微凉的体温与清晰的心跳声。
  
  “好。”他低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无比的郑重,如同立下最神圣的誓言,“此生此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寂静无声的庭院中,梧桐叶早已落尽,枝干在微凉的夜风中发出细微的呜咽。寝殿内,烛火温暖,将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紧密地投映在窗棂之上,勾勒出一幅静谧、深沉而永恒的画卷。前路或许依旧漫长,荆棘密布,腥风血雨未曾停歇,但此刻,他们紧紧相拥,彼此拥有,便仿佛拥有了对抗整个世界的勇气与无穷的力量。病榻之上,秋意虽深,寒意料峭,然情根深种,相互依偎,只待寒冬过后,破土而出,共看那万里江山,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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