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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情丝织诗:李贺笔下的风月与泪痕

第六十二章 情丝织诗:李贺笔下的风月与泪痕 (第1/2页)

渌水边的月色:偷来的清新与少年心事
  
  贞元十七年的夏夜,昌谷的渌水涨满了,月光洒在水面上,像铺了一层碎银子。十六岁的李贺蹲在河边的柳树下,手里拿着片刚摘的荷叶,看着不远处的青石板路上,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走过,姑娘的笑声像刚剥开的莲子,脆生生的。
  
  他赶紧把荷叶捂在脸上,心跳得比河里的青蛙还快。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别人家的情意,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等那对男女走远了,他才从荷叶后面探出头,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觉得脸上发烫。他想起前几天读的南朝乐府,“莫愁在何处,莫愁石城西”,那些直白又热烈的句子,此刻在他心里翻涌着,像渌水的波浪。
  
  回到家,他趴在油灯下,借着微弱的光,一笔一划地写:“今宵好风月,阿侯在何处?”刚写完,又觉得“阿侯”两个字太直白,赶紧用墨团涂掉,可墨迹晕开,反而像姑娘脸上的胭脂。他忍不住笑了,又重新写:
  
  “今宵好风月,阿谁在何处?
  
  为有倾城色,翻成足愁苦。”
  
  这首《渌水辞》后来被他夹在《昭明文选》里,有次被沈子明翻到,忍不住打趣:“你这诗里的‘倾城色’,是见过的还是想出来的?”李贺的脸一下子红了,把诗稿抢回来塞进怀里:“就是看了本乐府诗,瞎写的。”他心里清楚,那是渌水边的月色,是少年人藏不住的心事,是他难得放下“宗孙”的沉重,偷来的一点清新。
  
  那时的他,还没经历科举的挫折,没尝过生活的苦,写起爱情来,像刚抽芽的柳枝,带着六朝乐府的明快。他写“渌水明秋月,南湖采白苹”,把南朝乐府的清丽,揉进昌谷的山水里;他写“郎食鲤鱼尾,妾食猩猩唇”,学着民歌里的大胆,却又在结尾加了句“莫教清泪湿花枝”,藏进少年人的羞涩。
  
  有次他去洛阳,在集市上听见卖唱的姑娘唱《西洲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他站在人群里,听着听着就入了迷。回到客栈,他提笔写下《江南弄》,“江中绿雾起凉波,天上叠巘红嵯峨”,把江南的风月,和想象中的爱情,织成了一首诗。那天晚上,他梦见变成了采莲的少年,在荷叶间追逐着一个穿白裙的姑娘,醒来时,枕头上还沾着笑痕。
  
  大堤上的菖蒲:青春易逝的挽留
  
  贞元二十年的春天,李贺在襄阳的大堤上,遇见了一个卖花的姑娘。姑娘穿着蓝布衫,梳着双丫髻,篮子里的菖蒲花开得正艳,紫莹莹的,像姑娘眼里的光。李贺蹲下来买花,刚要开口,却看见姑娘的篮子里,还放着一本卷边的《玉台新咏》。
  
  “你也喜欢读诗?”李贺忍不住问。姑娘抬起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就是瞎看,觉得里面的句子好听。”两人就着大堤上的春风,聊起了六朝的乐府,聊起了诗里的爱情。姑娘说她最喜欢《大堤曲》,“朝发襄阳城,暮至大堤宿”,觉得那里面的情意,像大堤上的青草,割了又长。
  
  李贺听着,心里有了句子。他掏出纸笔,趴在大堤的石头上就写:
  
  “妾家住横塘,红纱满桂香。
  
  青云教绾头上髻,明月与作耳边珰。”
  
  姑娘过来看着,轻声念着,嘴角的笑意像菖蒲花一样绽放。等李贺写完最后一句“今日菖蒲花,明朝枫树老”,姑娘的笑容淡了,问道:“你是说,青春就像这菖蒲花,很快就会谢吗?”
  
  李贺愣住了,他本来是想借女子挽留情人的口吻,写点风月情长,不知不觉,就把对生命短暂的焦虑写了进去。他看着姑娘眼里的失落,赶紧说:“不是的,我是说,要珍惜现在的时光,就像珍惜这盛开的菖蒲花。”姑娘笑了笑,把一朵菖蒲花插在他的衣襟上:“希望你的诗,能像这菖蒲花一样,永远开着。”
  
  那天之后,李贺再也没见过那个姑娘,那朵菖蒲花,他夹在了诗稿里,直到花瓣干枯,还留着淡淡的香。他写《大堤曲》时,总是想起姑娘的话,想起大堤上的春风,想起菖蒲花的紫。他把六朝乐府的绮丽,和对生命的焦虑,融在了一起,写出了“郎来踏堤上,马汗如水洗”的热烈,也写出了“何当千万骑,飒沓向铜梁”的怅惘。
  
  有次他在长安的官署里,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想起了大堤上的菖蒲花。那时他当了奉礼郎,每天对着冰冷的牌位,心里的苦像积了一层雪。他掏出纸笔,写下《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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